第(2/3)頁 大夫垂手立在一旁,衛景同看著母親吵著要去見衛采文,他知道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讓母親進去,否則采文很有可能把一切都給說出來。 之前沒說并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柳大富是誰殺的,也并不代表她真不知道阿蘭是在為誰做事。 興許就是在等機會向母親告訴狀,采文料定了他敢殺妹妹,卻絕對下不去手殺親母,所以她在找幫手。 衛景同想到這,立即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對身邊站著的大夫說:“你先回吧,本府的妹妹沒什么大礙,就是一路勞頓,歇一歇便好。” 然后再對老夫人道,“母親息怒,采文只是累了,來時風大,船晃得厲害,吐了好幾日,所以我才讓她先休息。 你別聽她瞎說,我關她干什么? 我只是見她吐得臉都白了,怕她嚇著母親,這才讓她先休息幾日,緩一緩再說。 反正人都來了,哪天見不是見,母親何必急于一時?” 他一邊說一邊去攙扶老夫人,“母親,您看您這會兒情緒也激動,采文也累著,就先回吧,都歇歇,歇好了兒子親自送您過來看她。” 老夫人死死瞪著這個兒子,“景同,我現在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這要是擱從前,你說什么都行,因為我知道你是為你妹妹好。 可是現在……罷了,老身不該來鬧這一場,萬一鬧大發了惹了你們心煩,你指不定又要做出什么事來。 但是你給我記住,你媳婦兒的事我咽了,不代表什么事情我都咽得下去。 這屋里住著的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同父同母的親妹子,但凡你要是敢算計她,老身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同你討個道理出來!哼!” 老夫人怒哼一聲,轉身走了。 屋里的人聽到外面的話,不由得都在心里默贊那老夫人心思通透,知道適可而止。 否則一旦繼續鬧下去,很有可能激怒了衛景同,到時他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 輕則殺妹,重則殺母,這都是有可能的。 被蠱術控制的人,根本就不聽自己的話。 白鶴染走到窗邊,聽著外頭的動靜。 大夫似乎走了,老夫人也走了,院子里又安靜下來。 剩下的是五個人的呼吸聲,四個丫鬟,還有一個便是衛知府。 衛知府在房門口站了許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也離開院子。 到是那四個丫鬟一直在守著,名為保護,實為監視。 默語坐在床榻上,抬手摸摸自己的臉。 這臉在府門口時被甩了一巴掌,好在十殿下的易從術精湛到位,并沒有讓她被修改過的面容因為這一巴掌而露了餡。 老夫人鬧了這一場到是替她們解了圍,至少大夫不會來了。 默語其實有些好奇,她以唇語問白鶴染:“小姐,如果為了做戲做得真,我真把這手指頭給砍掉了,你還能不能讓它再長出來?” 她問這話時是下了決心的,一旦白鶴染點頭,她會毫不猶豫地砍斷自己的手指。 白鶴染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她沒點頭,但也沒搖頭,只是告訴默語:“就算能再長出來,也要遭很大的罪。 不到迫不得已之時,我不會讓你走那一步。” 她們在屋里被關了一個上午,終于在晌午時分外頭有了動靜,是有丫鬟進來送飯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