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預計一個時辰的針陣,扎了整整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后,四皇子終于醒了。 剛醒來時眼睛模模糊糊的,就看到有一個小姑娘歪靠在床榻邊,像是睡著了,腦袋一沉一沉的,一會兒撞到床架子上,一會兒又磕到床板上,最后一下干脆直接砸他胳膊上了。 他到沒怎樣,小姑娘自己把自己給砸醒了。醒了之后第一反應就是看他,還開口問了句:“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深呼吸看看有沒有好受一些。”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好像蘇婳宛又回到了這里,就坐在他身邊,柔聲細語地同他說話。 他下意識地呢喃出聲,說了句:“婳宛,你瘦了。” 白鶴染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剛醒過來神智沒及時恢復,把她當成蘇婳宛了。 她沒顧得上同他說話,到是身子向前探,著急給他先把金針拔去。 可這動作在君慕息看來就像是人要俯身上向,同他親近。下意識地抬手往她腕間拉了一把,又喚了聲:“婳宛。” 這她就不得不勸了:“四殿下,我是白鶴鶴,你先別說太多話,我在你的心口處下了針陣,得先將針拔去才行。” 這話對于君慕息來說,無疑就是一盆冷水灌頭,直接將半夢半醒的人澆得徹底清醒過來。 “白鶴染?”他終于回過神,這才發現面前的小姑娘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著的那個人,而是他十弟的未婚妻,國公府的嫡小姐。他松了手,輕輕地說了聲:“抱歉,我認錯人了。” 再低頭去看自己心口處,一眼之下瞬間臉紅。 “殿下別太在意了,我于你來說就是個大夫,大夫看病而已,沒那么多講究。”她想將話題變得輕松些,于是一邊拔針一邊又繼續道:“君慕凜說你要是知道是被我這樣治好的,說不定得自殺。江越說自 殺不至于,但有可能半年都不愿見人。你看看你選哪種?” 君慕息的確好生尷尬,光著上半身子,還在心口的地方被個小姑娘“動手動腳”,這簡直讓他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這輩子都沒有這樣尷尬過,哪怕蘇婳宛沒離開上都城的時候,兩人都是發乎于情止乎于禮,時刻不忘男女之間授受不親,像這種“寬衣解帶”之事從未做過。 眼下白鶴染雖已在用玩笑化解這份尷尬,可還是讓他臉紅到了耳根子,十分難堪。 三十六枚金針不是說拔就能很快拔得掉的,金針是陣法,下針時有規矩和定律,拔針也不能胡亂就拔掉。更何況數個時辰扎下來,拔針時是不可能一點不帶出血的。她讓默語將事先準備好的棉布用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