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躲過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要是真有心,就該好好想想如何贖罪,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的親生女兒作對。” 老夫人苦口婆心,可惜,百興言早已經走火入魔,他哪里聽得進去這些。只覺得老夫人說的都是些笑話,他乃堂堂文國公,說殺就隨便能殺的? 他又往白鶴染那處看去,此時正有個小孩子接受過診脈,他的父親卻對著白鶴染開的藥方失聲痛哭,“原來我兒的病不是絕癥,他還有治,可是……這些藥得花多少銀子啊?這些年為了給孩子治病,家 里能賣的都賣了,就連僅剩的一間稻草屋上月也賣了,我哪還有銀子給我的寶兒抓藥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百興言卻笑了起來,他指指那個人,對老夫人說:“天底下最絕望的事不是得了不治之癥,而是明明知道還有得治,只要有錢就能痊愈。可是偏偏他們沒錢!母親看到了嗎?光開方子 沒用,那些人沒銀子抓藥,除非您的寶貝孫女拿出自己的私銀,否則,她就只是將那些人從一個深淵推向另外一個深淵。” 這一次,老夫人沒有反駁,因為同樣的問題她也意識到了。只可惜,她幫不上忙,她也沒銀子。她更明白,讓白鶴染拿出私銀也不是辦法,幫了一個兩個可以,一十二十也行,可是一百兩百呢?一千 兩千呢? 窮人是幫不完的,早晚得把自己掏空。 怎么辦呢? 白鶴染也在想,怎么辦呢?這病既然診了就得診到底,就沒有眼睜睜看著病人希望破滅的道理。不過她考慮的卻不是有沒有人出銀子,而是這個銀子應該怎么出,都出給誰。 她問迎春:“如何才能知道究竟誰才是窮人誰才是富人?到底那些才是真正看不起病抓不起藥的?可有人對上都城內百姓的家境十分了解的?” 迎春想了下,隨即給出了個主意:“或許上都府尹能幫得上忙。” 她點點頭,取下君慕凜的玉牌遞給迎春,“拿著這個去請府尹大人幫忙,他若不肯,你就去尊王府搬救兵。我的面子十有八九是不管多少用,但十殿下的話他就不能不聽了。記著,我們是求人幫忙,說 話客氣些。” 迎春應了話,立即就去了。 她轉而又吩咐起默語:“你到國醫堂去找夏陽秋,就跟他說,我開門坐診機會難得,他想學本事就過來,但我有個條件,稍后篩選出來的窮苦百姓,國醫堂必須以成本價格為其抓藥,不得從中賺取一分私利。”說到這又想了想,繼續道,“同樣的話你也說給其他家醫館聽,想學本事的都可以過來,但同樣,必須以成本價接納我的藥方和需要后續簡單治療的病人。但凡干出中飽私囊的事,我保管他的醫館 以后再也開不下去。” 默語亦點了頭,匆匆去辦差了。 有離得近的百姓聽到了她的安排,興奮的一個一個傳了去,不多時,人群中開始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更甚至有許多人都跪了下來,不停地沖著白鶴染磕頭。 那個抱著孩子的父親更是哭得涕淚交加,直呼:“二小姐是活菩薩,二小姐是我們百姓的活菩薩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