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一晚,白鶴染只身去了和合園,就她自己一人,連默語都沒帶。 和合園是白興言住的地方,自從梧桐園發生那件事情之后,雖說書房重建,但他卻再也不肯睡在那里。畢竟心理陰影太重,只要一閉眼就能做噩夢夢到那天的事情。 和合園是新騰出來的一個園子,說起來也很妙,這園子十多年前是大夫人淳于藍住著的,和合二字還是老夫人親自取的,寓意他們夫妻和睦美滿。后來淳于藍過世,這園子就空了出來,一直沒人去住 。 白興言也不想住這里,但府上一時半會兒的又理不出別的地兒來,眼下銀子又緊缺,想新建個園子也不是容易之事。沒辦法,只好收拾了和合園先住著,心里還在盤算什么時候有銀子了,一定要興一 興土木,新蓋個園子出來。 白鶴染往這邊來的路上,隨手抓了兩把樹上新長出來的嫩芽。這個季節葉子都還沒出,只有枝頭上剛冒尖兒的叫葉苞。她將這些葉苞握在手里,一路握到和合園門口,兩把葉苞沾著她的體溫和皮膚, 已然隨她心意帶了毒性。 她站在院子門口,將兩手攤開,呼呼而起的夜風一下就將這些夜苞吹散,散了滿園。 白興言睡覺是有暗衛守著的,至少四人布防在院子里,卻在葉苞吹散入園的那一刻,絲毫沒有征兆地昏睡過去。有的睡在樹上,有的睡在屋頂,還有兩個睡在了后院兒。 白鶴染很滿意這樣的效果,突然就想起君慕凜每次到念昔院兒找她,也是弄昏了一院子的奴仆。卻不知那人用的是什么法子什么藥,不過想來肯定是沒她這種純天然的好用。 一腳踏進和合園,帶著周身上下自然而發的凜冽氣息,穿過院子,推開房門,一直走到了白興言的床榻邊。 葉苞的毒性隨風蔓延,順著剛打開的房門進了屋里,跟隨她一起到了白興言跟前,一擁而上,讓正在睡覺的人睡得更實了些。 白鶴染站著看了一會兒,神情也略有些恍惚,似乎同樣的場面在前世時她也曾經歷過。 她曾站在爸爸白興的床邊,冷眼看著床榻上睡熟的人,幾次都想直接將人毒死算了。可終究是沒下得去手,終日究是留著白興多活了幾載。然而,該死的人老天爺是不會讓他常活的,在白興作死的道 路上,等著為他收尸的人太多,總歸難逃大劫。 如今人換成了白興言,說實話,她或許對前世的白興還有那么一絲骨肉親情,可對于這個白興言,卻是絲毫親情之意也提不起來。畢竟他只是原主的父親,她承得了原主的血脈,卻承不了原主的心智 。更何況她相信即便原主有靈,對這樣一個父親,也絕不會起絲毫憐憫。 白鶴染伸出手,一把抓住白興言的衣領子,內力運起,直接將人從床榻上給拽了下來。就聽撲通一聲,白興言下意識地悶哼,卻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她像拖死狗一樣將白興言在地上拖著,從屋里拖到屋外,從前院兒拖到后院兒,一直拖到了水井邊。 “溺死我的哥哥,便讓你也嘗嘗溺水是個什么滋味。只是一次遠遠不夠,你不如每天晚上都做做噩夢,泡泡水,淹一淹,興許腦子能清醒不少。” 她說完,大力一使,直接將手里拖著的人扔到了水井里。眼瞅著白興言大頭朝下栽了進去,井外只剩下一雙腳時,白鶴染又拎住他的腳脖子,這才沒讓人直接掉到井里去。 于是,提上來,扔進去,再提上來,再扔進去。如此反復,就像在洗衣服,洗得半昏迷的白興言下意識地開始掙扎,開始失語亂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