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夫人一番話出口,白鶴染也不得不在心里默默地為這位祖母點贊。 如此一番鏗鏘有力的說詞,直接就把所有的罪轉稼到葉氏頭上。不但解了他兒子的仕途危機,也不得罪她這一頭,讓她的這出戲還能夠繼續唱下去,且還能唱得更精彩熱鬧。 老夫人話里著重點明白花顏是剛滿十歲的小女孩兒,也就是提醒眾人,小孩子家家說的話不能信,十歲的孩子懂什么啊?自然是大人教成什么樣就學成什么樣,大人讓怎么說她就怎么說。她還告訴人 們,白花顏是葉氏養大的,這一下子,就將眾朝臣的憤怒點從白興言這頭,轉移到了葉氏那頭。 白蓁蓁抽了抽嘴角,小聲跟白鶴染說:“咱們的祖母越來越狡猾了。” 白鶴染失笑,能在侯爵府大浪淘沙中活成現任文國公的生母,怎么可能沒有些手段。 看著一眾朝臣的矛頭又對準了葉氏,白鶴染別過頭,低聲對默語說了幾句,就見默語悄然退后,迅速朝一個方向快步走了。 葉氏同白驚鴻二人極力申辯,而此時,府門口又不斷有人到來。其中包括葉家大老爺葉成仁,和二老爺葉成銘,也包括從宮里過來又帶了一波賀壽禮的權煙。 權煙原本是打算在壽宴上再給葉氏長一把臉的,跟隨而來的小太監也憋足了勁兒想大喊一聲“太后娘娘為侄小姐賀壽”。然而,嘴巴剛張起,聲音都沒等發出來呢,一眼就看見坐在席面上的九皇子,當 時就嚇得把話都給咽了回去。 來人都震驚了,誰也想不明白,為何從不參與這些場合的九皇子,會突然大駕光臨葉氏的壽宴。可這氣氛看起來,不太對啊! 后進來的人都不是傻子,一瞅這個場面,誰也不敢吱聲了,一個個悄無聲息地進來,葉家兩位老爺低調地混入人群中,權煙想了想,則往前走了幾步,站得離江越近一些。 朝臣們吵吵鬧鬧不停不饒,葉氏母女痛哭流涕不停申辯,白興言則是跪在地上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這時,端端坐著的君慕楚朝著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又開了口:“本王同十殿下的禮既然送了,總沒有再帶回去的道理,是送給誰的禮誰就收著吧!” 聽他突然又說話,吵嚷的人們立時停了下來,只是誰也不明白,這該怎么收啊?禮是冥禮,人是死人,難不成當場燒了? 正詫異猜測的工夫,就見一個丫鬟走上前,將手里捧著的一樣東西遞交給白鶴染。然后白鶴染就抱著那個東西對著九皇子跪了下來:“臣女替母親叩謝兩位殿下恩典,接冥禮。” 此言一出,人們終于反應過來了。白鶴染抱著的那東西不是別個,正是白家大夫人淳于氏的牌位。 白興言只覺得脖子后頭冷風嗖嗖的,好好的一場壽宴竟辦出喪葬的感覺來,他白家已經避不可免地要成為京中笑談。 君慕楚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點點頭,“好,既然接了,東西自是要給先夫人送去的。”他說著,又揚聲吩咐跟隨來的下人:“將本王與十殿下的賀壽禮集中到一處,對著白家大夫人的牌位,都給燒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