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葉氏也不好離開,只能帶著白驚鴻在后頭跟著,還得應(yīng)付著場面,不時給個笑臉。只是心里的妒火已經(jīng)快燒化了五臟六腹,氣得魂都要出竅了。 白驚鴻下意識地往臉頰上摸了幾下,紅家人來這么一趟根本就是來打臉的,打之前太后來送東西的臉,打葉氏的臉。 這個道理葉氏自然知曉,她覺得自己的臉已經(jīng)被紅家人踩在腳底下輾了無數(shù)個來回,既疼痛,也羞愧。不由得也埋怨起老太后來,就算不給白老太太,至少給白興言帶點什么,在宮里那么多年,怎么 可能不懂得夫妻之道。兩口子之間若只一味的壓制,那能長久得了么?總得在適當?shù)臅r候給個甜棗,這才能讓對方心甘情愿地臣服。 可惜,這些話她也只能在心里說,當著太后是提都不敢提的。 送走了紅家人,眾人終于各自散了。雖然沒有人再說什么,可包括白興言在內(nèi),每一個人在經(jīng)過葉氏身邊時,都留下了一個鄙夷的眼神,又把葉氏給氣得夠嗆。 老夫人由李嬤嬤和幾個丫鬟陪著,慢慢往錦榮院兒走,路上忍不住感慨:“紅家也是知恩的,聽紅家老大對阿染說得那幾句話,說明人家還記著當年紅氏是如何被藍兒保下的。紅氏這一命,藍兒算是沒 白救,至少如今阿染在府里,除了我這把不中用的老骨頭外,紅氏那邊也能給她些幫襯?!? 老夫人說到這里,突然頓了頓,隨后自嘲地笑了下,“你說,恩情記得住,仇恨是不是也能記得住?阿染的母親救了紅飄飄,卻是從我的手里救下來的,紅家會不會……” “老夫人多心了。”李嬤嬤明白她什么意思,趕緊勸慰道:“都過去那么些年,紅姨娘如今也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還記著那個。這些年看過來,她待老夫人也是不錯的,之前不是還提起過,大夫人離府 之前曾囑托過她,要孝敬老夫人您?所以即便是記得,只要她能念著大夫人的恩,就斷不會跟老夫人再算那筆帳。” 老太太想了一會兒,自顧地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白鶴染還是跟著紅氏娘仨同行,白蓁蓁對她說:“我選了五十個花樣子,送到華福樓去打制了,回頭咱倆分分,一人二十五個?!? 紅氏扯扯自家女兒:“你再打上十幾套頭面,你姐姐頭面少,以后總能用得上的。” 白蓁蓁點點頭,又自顧地算計起該選什么材質(zhì)和花樣。 白鶴染覺得這倆人花錢就跟花冤家似的,恨不能把整個紅家都花個凈光。誰聽說首飾一打就好幾十個一起打的?誰聽說整套頭面一打就十幾套十幾套一起打的?有錢也不至于任性到這種程度吧? 聰明如紅氏,多少也猜出白鶴染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湊近過來,小聲對白鶴染說:“小姐不必心疼銀子,這些銀子現(xiàn)在不花,就怕早晚有一天都要落到葉氏的手里。現(xiàn)在咱們省,就相當于是在替葉氏省 ,將來人家非但不會感激,還會罵咱們傻。妾身說句逾越的話,從前大夫人在時,就是什么都省,什么都舍不得用,結(jié)果都便宜了別人。” 紅氏提起淳于藍,言語中總是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愁緒。白鶴染很是奇怪,按說妻妾關(guān)系再好,這人也去了十年出頭了,斷不至于到現(xiàn)在每每提起還有如此感傷。 或許關(guān)于淳于藍的死,還是另有隱情。 “小姐是想問妾身當年的事吧?”紅氏主動開了口,可話鋒一轉(zhuǎn),卻是道:“不是妾身不說,而是現(xiàn)在實在不是時候。小姐再等等,藍姐姐的仇,就是你不報,我也得替她報。”她說到這里,突然仰起頭 望向天空。白鶴染看到紅氏眼里有晶晶閃閃的淚光泛起,仰著頭,淚就不會掉下來?!澳銈儾恢{姐姐于我,何止是那一次救命之恩。如果當年沒有她用命護著,蓁蓁早在剛出生的那一晚就已經(jīng)死了?!薄 〖t氏的眼底涌起濃濃的憎恨,白鶴染的記憶竟也隨之翻騰起來,千回百轉(zhuǎn)間,似乎回到原主剛學(xué)會走路時,紅氏挺著大肚子去給淳于藍請安。再一轉(zhuǎn),就是一個暴雨雷電交加的夜晚,淳于藍將小小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