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你怎么還跟老夫人那樣說?” “安慰老人心懂不懂?”她無奈地嘆道,“你總不能直接了當地告訴祖母,她兒子沒救了,爭權奪勢這條道肯定是要跑到黑的,十匹馬也拉不回來。老太太那么大歲數,你覺得她禁得起這個么?” 白蓁蓁吐吐舌頭,“到也是。不過既然拉不回來,那咱們懟著葉氏又氣著父親,也沒什么意義啊!反正那倆人是打不散氣不散的,咱們到底在折騰什么?” 白鶴染看傻子一樣看向這個妹妹,“平時挺機靈一個人,怎么這會兒就傻了呢?那你說他們那些人這些年欺負我折騰我,又得到什么了?真能把我弄死嗎?并不能。但卻能讓我過了那么些年生不如死的 日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整不散他們也得隔應著他們?” “是啊!總歸不能讓他們活得太痛快。在白興言追逐權勢的路上,不給他多設些障礙,如何對得起他施予我的那個悲慘童年?” 彼時,白興言正站在梧桐園中心處的書房前,他負手而立,面色陰沉地看著面前這間屋子,幾次都強壓下一把火燒了的沖動。 這是白家幾代文國公用過的書房,他少時就認定這里是一個非常莊嚴神圣的地方,因為只有接受了世襲的爵位,才可以進入到這里來,成為這一處的主人。 然而,如今這里卻承載著他這一生最大的恥辱,他只要一看到這個書房,就能回想起那一場噩夢。 葉氏還沒什么,關鍵是聶五。一個奴才,居然將他羞辱成那般,簡直千刀萬剮都平息不了他心中的怒氣。 因為那樁事,他對這間書房產生了強烈的抵觸,就像現在,人站在書房前,腳步卻沉重得跟本邁不進去。可不進書房又能去哪兒呢?那次事后,他一見到妻妾們就覺得惡心,包括紅氏也一樣。 那種惡心不是主觀上的,是身體自然而然的反應,就像人天天吃一種菜,日久天長吃傷著了一樣,再多看一眼都想吐。 這兩日,白興言都是去白浩宸的屋里睡的,也好在那個大兒子外出游學沒有回來,否則這偌大文國公府,簡直連他住的地方都快沒有了。 白興言長嘆一聲,返身離開了梧桐園,又往白浩宸的韜光閣走了去。路上經過前院兒,吩咐管家:“著人在梧桐園里再給本國公重蓋一間書房,地方你們隨意選,總之離原來的書房越遠越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