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五里毒障,半個時辰也沒見人出來。 呼元家族的莊園外站著十幾個族人,都在密切地關注著毒障中的動向,其中也包括已經從京都趕回來的呼元奉。 有位年輕人輕哼了一聲,不屑地道:“都這么久了還不出來,人肯定是死了。 一百多年了,還沒有人能夠活著走出我們呼元家族的毒障,她也不會例外。” 邊上,他的母親小聲教訓:“任何事情都不要過早定下結論,要細心觀察,謹慎分析。” 年輕人不服氣:“這還有什么可分析的,母親難道對咱們家的毒障還沒有信心嗎?” 婦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把頭別了過去,目光又投向毒障之中。 毒障呈霧狀,人眼是看不透里面的,所以也沒有人能看到白鶴染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她是直奔著莊園大門這處來,還是早已經在里面迷失了方向。 那年輕人的父親挪了挪位置,站到了呼元奉身邊,小聲問他:“這事兒少主怎么看?” 呼元奉想了想,說:“我們做的是四個時辰的打算,眼下才過了半個時辰,能看出什么? 不急,四個時辰過后她若是出不來,咱們就撤去毒障為她收尸。” 少主發了話,人們也不再多說,一個個又安靜下來,靜靜數著時間。 只是除了呼元奉之外,竟無人對白鶴染能走出毒障報有希望。 在他們看來,白鶴染此時早就已經暈倒在毒障里,且已經毒深入骨,一命嗚呼。 四個時辰,真是太抬舉她了。 可是呼元奉卻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失手過,他引以為傲的毒曾用在了歌布國的月夕宮宴上,可惜,失手了。 且這種失手不是他失手,是他分明把毒都下了,卻沒有一個人因為他下的毒而產生任何對癥反應。 他的毒對歌布人無效,這何止是震驚,簡直是他的悲哀。 可惜這個事情他回來之后沒有跟任何人講,一來是沒臉,二來也是怕講出來之后呼元家族就怕了白鶴染,不敢讓她來闖總堂。 他還想借著總堂的手段將人弄死,人若不來,如何死?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呼元家族的人更有信心了。 只是他們不知,之所以白鶴染過了這么久還沒回來,是因為她此刻就坐在毒障最中心的位置想事情,也在對這五里的毒障做以分析。 何以呼元家族會毒脈白家布毒障的手段,如果是跟巴爭一樣遇有機緣,那么她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將呼元家族給收編了? 畢竟這是先祖傳承,而她是白家人,沒道理讓先祖的本事被旁的家族學了去,還給學偏了。 如果不是像巴爭那樣,而是通過非正常的手段學了毒脈白家的東西,那么這呼元家族就不能再留,她得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否則今后就會有兩只毒脈世家,一支為正,一支為邪,世代糾纏,不眠不休。 她目光凌厲,從地上站了起來。 既然決心已下,對呼元家族就再不需要客氣。 收編也好,除掉也罷,那都是后話,眼下擺在面前的是這座毒障,還有前方九座毒陣和十八關卡。 她若是連闖關的本事都沒有,今天就是個笑話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