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孟老爺臉色變了,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又往孟書和的尸身處看去。 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值!我孟家沒什么人了,不過就是我與內(nèi)人,還有書玉。 打從兩個孩子懂事起我們一家人就發(fā)過誓言,這輩子一定要在一起,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有人拆散我們的家庭。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活著的人就算是拼上了性命,也要給死去的那一個報仇。” “好。” 白鶴染心頭動容,原來這才叫做家人,這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相依為命的家人。 而她從前過的那些日子,不過就是一群人搭個伙在一塊兒活著,跟家人這兩個字挨不上邊兒。 “父親看看這個。” 她將孟書和的兩個指甲遞上前,“這是孟小姐的手指甲,我剪下來的,父親仔細看看指甲里面有什么東西。” 孟老爺將指甲接了過來,手在顫抖,這是他寶貝女兒的指甲,他都恨不能把這兩塊指甲給揉進肉里。 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女兒,居然被人這樣子殘忍的殺死,他到現(xiàn)在都接受不了。 白鶴染移了盞燭燈過來,仔細照亮。 孟老爺湊近了燭燈細細驗看,很快就皺了眉。 金絲線,書和的指甲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歌布國的金絲線只有宮里的織造坊才制得出來,且制出來以后也只有國君一人能用,甚至就連皇子都用不得。 眼下這金絲線出現(xiàn)在書和的指甲里,上面帶掛著皮屑,明顯是死前胡亂抓扯時刮到指甲里的。 他想起白鶴染剛剛說的話,這個仇如果想報,那是勢必要豁出去孟氏全族的性命去拼的。 指的就是這個嗎? 是啊,如果對方是國君,他是得拼上全家人的命。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它證據(jù)?” 他問白鶴染,“你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白鶴染告訴他:“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但是說了怕您難受。” 孟老爺露了一個凄苦的笑,“我連女兒的頭顱都見了,如今尸身也見了,我還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身首異處這樣的事情我都經(jīng)歷過,再說什么我都不怕。” “好。” 白鶴染伸出手,指了指桌子邊上一個角落,“父親您看那里,那些是我用一種手段從書和小姐的身體里引出來的。 我們檢查過她的身子,被欺凌不假,但不是人為的。 我這樣說,父親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是人為的,但卻是人動的手,父親懂嗎?” 孟老爺眼睛瞪得溜圓,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要白鶴染猛拍了一下他的背才算順了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