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鶴染從暗室里退了出來,九皇子已經沉沉睡去,暗室房門關起,外頭又有白驚鴻與衛景同的聲音入得耳來。 一聲大過一聲,兩人好似比賽一樣,怕是整個院子里都聽得到。 她無意理會這些,退到外間,尋了個角落坐下,尋思著方才九皇子問她的話。 有把握嗎? 其實是沒有的。 別說七成,五成把握她都沒有。 她沒見過林寒生,一切有關于林寒生的事情,要么是聽林氏和白燕語說的,要么就是聽田開朗說的,而她自己在過去的一年里并沒有見到過林寒生本人,甚至關于玉骨的父親、衛景同身邊那位幕僚就是林寒生的事,也是她自己的猜的,并無真憑實據。 她只是覺得如果真有那么一個人,以玉骨父親的身份出現在白驚鴻的身邊,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林寒生。 因為林寒生養蠱,而白驚鴻的身體里就有蠱,且還是母蟲。 白驚鴻自己是不可能會蠱術的,從她的狀態來看,非但身體里的那只母蟲她控制不了,且還被人下了毒。 那種毒每隔幾日就會需要一次解藥,所以她身邊必須得有那么一個人,不但能控制蠱蟲,還得定時為她提供解藥才行。 如此推斷,那所謂的新夫人的父親,極有可能就是林寒生, 她沒有把握絕對就能對付得了林寒生,但這個林寒生卻又非得去碰一碰不可。 兩人從未見過面,但林寒生卻屢次犯她。 先是救走了白驚鴻,后又擄劫九皇子,其間還有一檔子田開朗之事,再加上林氏跟白燕語這些年被帶得那么跑偏。 白鶴染就覺得,她跟林寒生之間真是在素未謀面之時就已經結下了不解之仇。 何況歌布的口子從林寒生這里打開,既然歌布國君將林寒生與白驚鴻當做東秦的突破口,她勢必就得把這個口子再給封上。 至于封上之后自己這一方再如何尋求突破,那就是后話了,更何況不是還有四皇子呢么,那個人如今已在歌布,若一切進行得順利,歌布的口子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撕開了。 次日擺宴,宴在酉時,白驚鴻起得很早,早早的就穿起白裙來到了院子里。 衛景同陪在她身邊,不時地問她冷不冷,要不要披一件大氅。 白驚鴻笑著搖頭,“妾身不冷,妾身喜歡這件衣裳,老爺覺得這衣裳好不好看?” 裙子是薄料的,是夏日里才會穿的那種,夏日里所有人都穿薄紗,便顯得沒有多突出。 可偏偏冬日里有人這樣穿,看起來是又單薄又通透,衛景同雖然覺得這樣會很冷,但也實在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畢竟這種料子若隱若現的,怎么看都好看。 于是他點了頭,“好看,玉骨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說這話時,眼珠子都要掉到白驚鴻的領口里,白驚鴻眼底的厭惡宣泄般地表露出來,卻又在衛景同抬頭時全部都收了回去。 “老爺喜歡就好,女為悅己者容,老爺喜歡玉骨就知足了。” 衛景同沒有多留,衙門今日有事要處理,他告訴玉骨最多一個半時辰就回,讓玉骨在家里好好等著他。 說完,還往她腰上捏了捏,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白驚鴻看了一眼朝她走過來的白鶴染,開口問她:“用早膳了嗎?” 白鶴染搖頭,“還沒,奴婢得先伺候夫人用膳,然后自己才能去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