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白鶴染急忙搖頭:“不是不是,父親你可千萬別誤會,我若想取你性命哪用得著費如此周張,半夜往你屋里走一趟就夠了。你可別侮辱我的本事,我真的是為了解毒。” 白興言腳底下晃了晃,險些站不穩。是啊,人家要想取他性命,半夜走一趟就夠了,原本不就是天天半夜去折騰他么。可是換臉盆……這原理特么的跟夜里泡水一樣,弄死他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他生不 如死,反反復復地遭罪啊! 老夫人喝斥那下人:“還愣著干什么?沒聽到二小姐吩咐?快去換臉盆來!” 那下人一激靈,又一路小跑地去了。 老夫人語生心長地對白興言說:“兒子跟女兒不一樣,你這輩子若是連一個親生兒子都剩不下,外頭的人會戳你脊梁骨,你日后不管站到多高的位置上去,都直不起腰,抬不起頭。” 紅氏也跟著道:“是啊!老爺應該也清楚白家想保住一個男孩兒有多難,當年我生軒兒時經歷了多少磨難你也是都看在眼里的。你敢保證軒兒不在了,你就還有再生出一個兒子的機會?你敢保證咱們那 尊貴的二夫人能允許白家再出一個親生骨肉?” 白蓁蓁亦冷哼道:“別做夢了,她巴不得府里就只有她兒子一個,這樣將來以后爵位都不用爭不用搶,順理成章就是他的。不過到時候外人就得質疑父親您的生養能力,堂堂文國公,竟連個親生兒子都 留不住,不是身體有問題,就是懼內。” 白興言被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擠兌,擠兌得他都有一種不想活了的心情。這哪里還是他的家,這分明是合起伙來想把他孤立。從前覺得美妾紅氏是那么的好,又好看又有錢,生出來的兒女也都乖巧 。可是怎么感覺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全變了呢? 不多時,那下人又跑了回來,手里撿著兩只泡腳的大木盆。 白興言又開始迷糊,說好了臉盆,怎么又換成腳盆了?這一只腳盆可有兩個半臉盆那么深那么大,現在拿來兩個,是想將他的血徹底放干?還說不是殺人,這不是殺人又是什么? 白鶴染笑著贊揚那下人:“真是個機靈的。”然后偏頭吩咐迎春,“賞。” 迎春立即上前,從袖袋里掏出幾粒銀瓜子塞給那下人,樂得對方一個勁兒地給她磕頭。 她笑笑,沖著白興言招手,“來來來,坐到我身邊來,我給你放血。” 默語都不用吩咐,直接就朝著白興言走去,在白興言還懵著時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子,直接把人拽到白鶴染跟前,再從后面往膝關節處一踢,強行按坐在白鶴染身邊的椅子上。 白興言反應過來時掙扎了幾下,卻沒能掙開默語力道十足的手,而這時,白鶴染那邊也有了動作,只將她手夾三枚金針,動作迅速地向他面門刺了去,同時也道:“父親可千萬別動,否則亂了穴脈可不 是鬧著玩的,輕則口歪眼斜,重則性命丟失,我管扎不管賠,你自己看著辦。” 白興言知道,這就是鍘刀架在脖子上,只有待宰的命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