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守穢亂宮廷,皇上更是為此大動肝火,何御史被削了職不說,還被罰了一年的俸祿。而且這件事情,似乎還牽扯到了皇后身上。”錦瑟說道。 這一眨眼的功夫,這宮廷里倒是又變了天了。 “皇后又出了什么事?”雖然她知道昨天的事情跟皇后估計也有關系,但倒是沒想到皇后會這么快就落馬。 “在何太守的尸體上,發現了含章殿的腰牌。而且有宮人指證,昨日何太守便是用那腰牌進了齊云殿的。” “那個宮人可有說我和太子也去了齊云殿?”舒白忽而提起心來,雖然昨天去齊云殿的路上沒碰見什么人,但也不能排除真有人看見她進了齊云殿。 錦瑟搖了搖頭:“倒是沒聽那宮人說到這個。” 舒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既然現在這把火并沒有燒到這邊,她就且先以靜制動吧。 這些只算是一個插曲,目前最要緊的還是饑荒的問題,還有這系統安排的任務上。 昨天她也只是將想法立了個綱,這會兒趁劉子業還沒回來,她就且先看看有無遺漏的地方,也好再做做修繕,等他回來之后,再和他商量商量這賑災上的事情。 劉子業是到晌午的時候回來的。 進了殿內,便見舒白趴在書桌上睡著了,腳步不由放輕了一些。 走近后,才見她手臂下壓著一張什么,粗略地掃了一眼內容,在看見上頭有些內容正對他近來在賑災問題上所有的想法后,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 她竟是心細到此了嗎。 也對,她向來都是個心細而又聰慧的奇女子。 少年眸底柔意漸深。 他彎身將她抱了起來,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后,又在她身側躺下,撐著半邊身子,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光只是這樣,就已讓他覺得極為滿足了。 舒白動了動眼珠子,緩緩睜開眼。入眼是一片帳頂,讓她不由愣了一下。她剛才就是覺得困了在桌子上趴了一會兒……難不成夢游了? 稍微偏頭,便就對上了少年含笑的眸子。 舒白彎了彎唇角,“回來了也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正熟,就沒吵醒你了。”本來是想多陪陪她的,但有些事必須先盡快做了,才能留足更多的時間陪她。 見他回來了,舒白這才想起要和他商議應對饑荒的事情:“對了,近日見你為饑荒流民的事情而煩擾,我這幾天閑著沒事就想了一套應對的方案,你看看能不能用先。” 說著,她便欲起身,卻被他伸手按住了。 “好好躺著,”見她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他不由笑了笑:“剛才回來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了,倒是和我近日所想的倒是極為貼合。之前我與朝中一些大臣商量過了,他們也認為這個想法可行。這兩天,將由輔國將軍代為施行。” 輔國將軍?那不正是蕭道成嗎? 而且此次賑災,如果能做得好,可是極容易得民心的。這于他來說,可是爭取儲君之位的好機會,而他居然就這么拱手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