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毛病挺多,尤其接受不了這種公用的。 往別處一想想,都覺得有些惡心得慌。 搖了搖頭,將這些東西甩了出去,她便又去尋劉子業(yè)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別突出了一點,她視線一轉(zhuǎn)就看見擂臺上的他。 陽光下的少年,意氣風發(fā),正對著前來的挑戰(zhàn)者,做出防守的姿勢。待對手襲來,他身姿矯健地轉(zhuǎn)身,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對方的襲擊。在趁對方還未收住腳的時候,他旋身一踢,正中對手腹部,只一招就將他給撂倒了。 整個動作那叫一個行云流水,一點兒也不覺得粗魯,反是讓人覺得他從容不迫、游刃有余,因此便讓人覺得很是賞心悅目。 果然還是自家的白菜比較好看。 估計今天的練習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吧,在KO掉那人后,他就從擂臺上下來了。 隨之便有一妹子拿著帕子和水囊迎上前去,而那妹子正是何令婉無疑。 自從上次壽宴后,何令婉便留在了宮內(nèi),與皇后同住。照太后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們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這平日里,除了在演武場上,劉子業(yè)便待在飛鸞殿里。而飛鸞殿向來是閑人免進,她當然是進不去的,因此就只能等著他到演武場的時候創(chuàng)造機會。 然而他卻是當作沒看見似地,直接越過了她,拿了放在棚里的東西后,他便徑直離開了。 一個眼神都沒多分給何令婉。 看著人小姑娘那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舒白默默地搖了搖頭。 劉子業(yè)這樣的,在外人面前就是典型的古代版江直樹,就是不知道這何令婉能不能像袁湘琴那樣堅持了,或者說,得看她有沒有那個運氣成為袁湘琴了。 演武場這時也沒什么可看的了,她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可在轉(zhuǎn)身的時候冷不防地被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劉子業(yè)嚇了一跳。 本來因為欄桿有點高,她就站到了一塊石板上。這會兒一腳踩空,眼看就要摔了,而腰上忽而出現(xiàn)了一雙手臂,將她扶穩(wěn)了。 “皇姐怎么過來了?”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nèi)就松開手,反倒是有些貪戀一般的,仍緊貼在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這樣動作,就像是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里一般。 他垂眸看著她,聲音溫軟好聽。 “閑著沒事兒,就來這里走走,順便來看看你的。”舒白照實說道。 許是因為與他離得近了,她總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燙。 不過對于他這種站在她身后嚇她的行為,她是得好好批評一番的:“你怎么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嚇我一跳。” 少年清潤的嗓音里透著些無辜:“明明是皇姐想東西想得太入神了,才沒察覺到我過來的。” 說著,他便松開了圈在她腰上的手,順勢牽住了她的手,唇角揚起了一個軟軟的弧度:“走吧,回去了。” ……不遠處站著的何令婉,絞著手里的帕子,一臉復(fù)雜。 在宮中待了一段時間,她也聽了不少太子和長公主之間的傳聞,要說不在意是假的。換做誰人,看見自己的心上人對自己視若無睹,卻對別的女子親近,心里多多少少都會如她這般吧。即便知道他身邊的女子是他的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