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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偽善至極。”

    他淡漠的四個字，險些讓舒白從椅子上摔下去。

    “皇姐讓我記這忠孝節義、禮義廉恥，可臣弟自記事以來，所見之人皆是無恥。既然人人都是如此，還需講什么忠孝節義，道什么禮義廉恥？”這通篇的，講的可不就是笑話嗎？

    舒白掩唇輕咳了一聲，隨之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確實也沒有立場反駁你，也不能強求你去遵守或是以這八字去約束自己。但這天下間，并非人人都像你此前所見到的那些人一般。天下很大，惡或許占去了一大部分，但同樣也有善存在。”

    他抬眸，定定地看著她，目光清冷：“那皇姐呢，好人和壞人兩者之間，皇姐又是那一種人？”

    舒白勾了勾唇，笑得隨意：“我是第三種人。”

    “第三種人？”劉子業不解。

    “你只需記住我不是一個好人便是。”她……的確算不得上一個好人，只是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壞人就是了。

    劉子業啞然。

    其實他也不相信她是一個好人，只是也沒覺得她是一個壞人。

    至少她和那些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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