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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護(hù)送我，前往瑟琳娜·科里昂女士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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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繼承人？”

    “這話從只有一個女兒的你嘴里說出來，倒也恰當(dāng)。”凱瑟爾陛下把雙臂支在桌上，輕輕呼出一口氣。

    “我趕了兩天兩夜的路——幾乎只比信鴉慢了幾分鐘——不是來跟你相互嘲諷的，凱?！蓖郀栆舱Z氣不善地開口，充滿了戰(zhàn)士特有的率直和粗豪：“盡管我也很愿意看到你從那該死的王座上滾下來。”

    “如果事情到了最壞的一步，你在北邊準(zhǔn)備得如何？”凱瑟爾沒有在意瓦爾的語氣，他低下頭，手指在長桌上的西大6地圖上移動。

    “斷龍要塞已經(jīng)進(jìn)入緊急狀態(tài)，”亞倫德公爵脫下鏈甲手套，往桌子上一丟：“但索尼婭再三強(qiáng)調(diào)，王室的三百常備軍跟當(dāng)?shù)卣髡俚奈灏倜癖?，根本不足以?yīng)對那頭巨龍的怒火……她需要增援?！?

    “多少？”

    “以?？怂固啬喜咳淮蠊膽?zhàn)爭潛力而言，她還需要至少八千裝備精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來確保要塞不失。若還要確保北境到中央領(lǐng)的道路安全，則要一萬五千人。另外，還要一千名熟練奔馳的騎兵，輕騎可以，重騎最好，保證在固城守御之外的應(yīng)變能力。”

    隨著瓦爾的話，凱瑟爾皺起眉頭。

    “我知道有些獅子大開口，但你得承認(rèn)她說得有點(diǎn)道理——斷龍要塞已經(jīng)被攻破過一次了。而?？怂固乇任覀兏瞄L冬日作戰(zhàn)，跟我們接壤的那三個大公這幾年來一直在招兵買馬?！?

    “我在出前一晚已經(jīng)召集了手下的封臣。十天內(nèi)，他們會率著士兵源源不斷地增援要塞，加上我旗下的直屬軍隊(duì)，至少有五千人，包括三百騎兵——當(dāng)然，質(zhì)量上不保證?！蓖郀柮撓铝肆硪恢皇痔?，把雙手放上不滅燈上烤暖。

    “不只是那三位大公。”凱瑟爾默默地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從高聳的復(fù)興宮往下望去，盡是王都夜色下的萬家燈火：“從北港的永世油，到南岸領(lǐng)三郡的瀝晶礦，自《要塞和約》以來，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何況……還涉及到云中龍槍的繼承人?！?

    “所以這已經(jīng)不可避免了，凱。派出你的信使，同時磨利你的長劍?！毕駛€戰(zhàn)士，多于像個貴族的寒堡城主瓦爾，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咬著牙道。

    “所以，現(xiàn)場真的留下了那句話？”凱瑟爾五世目光深邃，天藍(lán)色的瞳孔反射著王都的夜景：“星辰若在，帝國永存？”

    “對，就是你們那該死的，熱血沸騰的家族格言——雖然我封鎖住了消息，但你知道暗室的能耐。我猜，努恩王一得到消息，至少在明面上就會開始動員封臣和軍隊(duì)，否則無法安撫他的領(lǐng)主們。若以?？怂固厝珖膽?zhàn)爭潛力來說——”瓦爾·亞倫德公爵冷哼一聲，把雙手從燈上收回，臉色不愉：

    “——我還是建議你，先召集中央領(lǐng)的直屬封臣，接著準(zhǔn)備好召喚各大領(lǐng)主，就連遠(yuǎn)在南海群島的修卡德爾家也要動員。一旦戰(zhàn)爭爆，從圣樹王國到瑟拉公國，鋼之城和自由同盟，甚至東大6的夙夜，動我們所有的盟友?！?

    “但事情還遠(yuǎn)沒到最后一步，”凱瑟爾看著窗外王都的夜景，輕輕捏緊拳頭：“努恩王也不是頭腦熱的少年?！?

    “你以為還會有和平解決的機(jī)會嗎？你知道，遠(yuǎn)遠(yuǎn)不是那句話的問題！”北境公爵怒意滿滿，狠狠地一拍桌面：“兩邊都有希望它生的人，所以這件事就他娘的生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

    “哼，”凱瑟爾輕哼一聲，低下頭，吸進(jìn)一口入冬的氣息：“你說，如果米迪爾還在，他會怎么做呢？”

    “我怎么就沒法跟你溝通呢？”毫不客氣的瓦爾怒氣沖沖地站起來：“還是說你坐上了那個王座就變傻了？現(xiàn)在不是緬懷你那位圣人兄長的時候，凱！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土地，我們的人民正面臨戰(zhàn)爭的威脅！”

    “你以為我是為什么趕回來的！你知道我有多憎恨你！但在你，在星辰有難的時候，誓言所在，榮譽(yù)所牽，整個北境都會站在你的身后——這次是身前！”

    凱瑟爾盯著瓦爾，盯著這個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一動不動。

    “我已經(jīng)趕回來了，就在你面前！聽說庫倫的老寶劍也在永星城養(yǎng)病，凱文迪爾家的小子則住得不遠(yuǎn)，南垂斯特的獨(dú)眼龍一天之內(nèi)就能從峻林城趕來。只有法肯豪茲和特巴克，荒墟和刃陵城都有段距離，需要急令去召喚。搞定我們六個，十三家望族也會一個不落地趕來?！?

    瓦爾怒目圓睜地看著至高國王。

    “是時候了，凱?！?

    “頒布星辰總詔令。”

    “十九家貴族將再一次齊聚王都，為你而戰(zhàn)?！?

    “為星辰而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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