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做其他的，我都想得通，可云淮費這么大的勁隱藏資金流動，僅僅是要一個副行長的位置……我實在不明白。”

    但白祈猜到原因了：“他選的是投資銀行。”

    “然后呢？”

    白祈深吸一口氣：“鋒凱最厲害的業務，就是重組并購。”

    “重組并購？”林森反應過來，“你的意思，他要打商戰？跟誰？季家？”

    “他知道我和季夜的關系，會對季家出手，只是早晚問題而已。”白祈的眉緊緊地蹙在一起，“也好，總算來了。”

    林森好心道：“bye，我必須得提醒你。銀行走并購的路子，季家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也有足夠的能力拒絕！但是，以云淮的心思和手段，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只是個幌子！”

    白祈想到了什么：“你懷疑云淮有暗線？”

    “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兩手準備。”林森無奈地笑笑，“越是明面上的東西越可疑！畢竟，并購是雙方合作，互相得利。而云淮既然決定了對季家下手，就不會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惡意壟斷或是收購毀滅才符合他的性格！”

    “好的，我會和季夜好好談談。”

    林森嗯了一聲，提醒道：“明晚我的酒會，記得來。”

    “我沒忘記。”

    林森在電話那頭停頓了片刻，商量道：“bye，明晚我會公布兩件大事。你……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要答應，不許拒絕，好么？”

    這話說的奇怪，讓白祈有點驚訝：“怎么？”

    林森卻像是下定了決心：“總之，酒會上無論我說了些什么，你都不要拒絕，也不要問為什么！我……不會害你的，好么？”

    白祈沉思了片刻，應允道：“可以。”

    林森長嘆一口氣，隔著屏幕，白祈都能感覺到他的滿臉疲憊。

    “bye……”他還想說點什么，到最后聲音卻有點顫抖，“對不起。”

    白祈輕笑了一聲：“這句對不起有點突兀，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否打算在明天的酒會上給我挖個陷阱？該不會……明天云淮將作為特殊嘉賓出場吧？”

    “那怎么可能？”林森啞然失笑，“我不會害你的！這句對不起，是對以前我做過的那些錯事……”

    “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白祈不愿再陷入那些不好的回憶，“我只管以后。”

    “你這性子，還真像你的父親。”林森頓了頓，“有個秘密我一直沒告訴你。你……你至親的遺體，在云淮那里。”

    本以為白祈會震驚，誰知，她十分平靜道：“我知道。”

    “你知道？”這回輪到林森失聲了，“你怎么會知道？”

    “小熊告訴我的。”

    “是他啊。”林森不意外了。

    白祈道：“當年母親實在不愿意父親被炸的支離破碎，所以設計帶著父親和那些人進了毒氣室。那場爆炸只在外圍，沒有傷到他們，我去檢查時也見過他們完整的遺體，后來……云淮帶走了母親的遺體，藏在了冰棺里。”

    “他帶走了蘇冷的遺體？”不知為何，林森說這句話的語氣，有些意外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