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陸芯染無語至極，“你有病吧？你在這里先罵人，還要我道歉？”

    林鹿聽罷，無辜的雙眼輕輕一眨，水汪汪的異常好看。

    “我罵人？我罵的，不是渣滓？不是社會敗類么？這種東西……也能叫做人？”

    語氣非常誠懇的發問！

    蘋果馬上接話，跟捧哏似的：“當然不配啊！”

    林鹿幽然一笑，朝著她倆輕輕道：“是啊……您配么？”

    她說的極慢，將“您配么”三個字念出來，倒有點像寧佩的諧音，一語雙關的罵人，簡直是祖安地區的高階選手！

    陸芯染還沒來得及發火，林鹿馬上切換至嘴炮模式！

    “我好像沒說錯什么吧？不必那么生氣嘛！畢竟，不聽老人言，非要偷了戶口本去和大戶人家結婚的人又不是我！離開時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錢，害老母親差點離世的人，也不是我！非要把母親后來收養的孫女帶走之人，更加不是我！”

    她平靜地看著寧佩的臉一點點慘白，笑的跟魔鬼似的：“那個傷了母親的心，要了養女命的東西，怎么配稱作人？你們說，是不是嘛？”

    “你……你……”寧佩自知理虧，心里的恐懼大過震驚。

    她……她們……怎么會知道晚晚墜樓的事情和自家有關？

    陸芯染同樣后怕不已，先來一個白祈知道了真相，現在連無關緊要的人都知道了……那她還可以瞞多久？要是這件事捅出去……她不敢想！

    林鹿的大眼撲閃撲閃的，長卷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你瞧，剛剛還信誓旦旦的兇我，現在怎么拿不出話來壓我了？可能，你們心里跟我想法一樣，覺得這種傻逼不配為人吧？”

    說完，小嘴巴巴的繼續道：“剛剛外婆非常有禮貌的叫住你們，就是想同你們討論下這樁事情。畢竟人面獸心的垃圾，這輩子也難遇見幾個！老人家嘛，得知了新奇的事情，都是想同人分享分享。

    你剛剛說，你沒有享受過外婆的照顧。唔……外婆倒是想照顧你啊，可惜你媽嫌貧愛富，讓你長在了京城，十幾年都沒回去見過老人家一次，你讓外婆怎么照顧你嗎？通過網線么？

    再說了，外婆沒照顧你，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媽喂大，這份恩情總得記住吧？還是你覺得，你媽是石頭縫里蹦出來，自個兒長這么大的？”

    陸芯染聽她越說越不像話，擰緊了眉頭：“你——”

    林鹿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哼，naive！

    她開口了，還有別人插嘴的機會？

    “你什么你？原本不想和你吵的，也不看看你們剛剛那樣！外婆一來，先不說什么養育之恩，親人情分，反倒說起錢來？你方才那番話，隨便換個人來聽，必然以為外婆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可外婆她不是啊，憑什么要受這個委屈？

    非要扯上錢，那我問問你，你當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錢，難道不曾考慮過，那是外婆所有的積蓄？拿走了，她可能會活不下去么？”

    林鹿直指臉色慘然的寧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