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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兒被她這表情搞的心態崩了：“還有啊！一開始就說好了，讓他做atc給我報地面數據，結果我剛剛在無線電里喊了半天，他居然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要不是有顧卿報數據，咱們現在還在空中飄著呢！我跟你講啊，這個仇我記下來了，你別攔著我啊！”

    白祈很有興致：“你去，我絕不攔著。”

    三兒立刻氣呼呼地沖下飛機。

    另一位機長還要繞機檢查，加之此地的特殊性，白祈和季夜沒離開，他是不會出來的。

    白祈開口：“走吧，下飛機了。”

    季夜卻是沉默，眸中星辰黯然失色，不知想些什么。

    白祈也不催促。

    好半晌，季夜才回過神來。他頎長的身姿如玉，靠在椅子上，明明該是非常瀟灑舒適的坐姿，卻顯得緊繃極了。

    他深吸一口氣：“小白。”

    話艱難地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

    季夜的心情復雜極了。

    剛剛白祈提到云淮后，未能說完的話，他都明白。

    無論是不想拉自己下水，還是單純的不想講，季夜卻再一次深刻地感覺到了、分別時的那種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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