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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為了婠婠？”墨非沉吟道。

    “怎么了？”祝玉妍有些警惕。

    “沒什么。”墨非嘆了口氣，道：“我就是感覺你不覺得自己有些太偏心了嗎？明明白清兒和婠婠都是你的徒弟，你能想到讓白清兒爬上我的，來取悅我為交易條件，卻對婠婠百般保護(hù)，甚至都不愿意讓她見我一面，現(xiàn)在更是為了給婠婠謀取邪帝舍利，以癸派的根基來做交換，同樣都是徒弟，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關(guān)你事！”祝玉妍楞了半晌，忽然道：“這是圣門一向的規(guī)則，弱強(qiáng)食，勝者為王。清兒她的確天資不錯(cuò)，可是差距婠婠就弱了不止一籌。你讓我怎么辦？不把注意力放在天賦才更高的婠婠上，難道放在白清兒上？”

    “何至于此？”墨非搖了搖頭，道：“你看我教徒弟，只要我給能夠給他們的，都給了他們一份。”

    “我怎么沒有給她們一人一份？”祝玉妍輕哼道：“癸派內(nèi)的天魔策，共有兩種至高心法，天魔**和姹女**，我不是把姹女**全數(shù)交給了白清兒嗎？天魔**得是要宗主才能繼承的武學(xué)，我總不能也給白清兒一份吧？當(dāng)初我?guī)熃銖堺惾A，學(xué)得也是那半部姹女**而已。婠婠練武所需要的資源，我同樣給了白清兒一份，她在癸派內(nèi)的地位，只是稍稍遜色婠婠而已。”

    “至于我有把白清兒送給你的想法，那是因?yàn)殒迸?*就不是需要處子之才好修煉的武學(xué)，恰恰相反，如果過得去心里面的那一關(guān)，姹女**……在那種況下，修行速度甚至能夠超越天魔**。婠婠則不同了，天魔**不能破的。而我總覺得你會對婠婠有什么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我是那種人嗎？”墨非直呼冤枉。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祝玉妍撇撇嘴道：“至于一碗水端平……你以為我是你這種狗大戶，資源多得數(shù)不清，可以隨意分割。我已經(jīng)盡我所能的公平了，但是絕對公平這種事，根本就不存在。”

    有一件事祝玉妍還沒有說，那就是既然長生訣能夠和天魔**互補(bǔ)，說不定也能和姹女**互補(bǔ)……便是不能互補(bǔ)，以長生真氣的神妙，和墨非真氣的渾厚，也肯定能給白清兒帶來莫大的好處。

    既然白清兒反正都是要走那么一遭，為什么不將利益最大化呢？

    這是典型的魔門思考問題的角度。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是不可能讓婠婠和你見面的！”

    ……

    隋長安城由外郭城、宮城和皇城三部份組成。宮城和皇城位於都城北部中央，外郭城內(nèi)的各坊從左、右、南三面拱衛(wèi)宮城和皇城。以正中的朱雀大街為界，東西分屬萬年，長安兩縣。

    宮城和皇城乃皇族的居所，郭城則為百姓聚居生活的地方，各有布局。

    千百家似圍棋局，十二街如種菜田。

    長安郭城共有南北十一條大街和東西十四條大街，縱橫交錯(cuò)地把郭城內(nèi)部劃分為一百一十坊。其中貫穿城門之間的三條南北向大街和三條東西向大街構(gòu)成長安城內(nèi)的交通主干，其中最寬敞的是等若洛陽天街的朱雀大街，闊達(dá)四十丈，馀者雖不及朱雀大街的寬闊，其規(guī)模亦可想見。

    長安除朱雀大街外，最著名就是位于皇城東南和西南的都會市和利人市，各占兩坊之地。市內(nèi)各有四街，形成交叉“井”字形的布局，把整個(gè)市界劃為九個(gè)區(qū)，每區(qū)四面臨街，各種行業(yè)的店鋪臨街而設(shè)。每區(qū)之內(nèi)，尚有小的巷道，便其內(nèi)部通行。兩市為長安城最鬧的地方，酒樓食肆不少更是通宵營業(yè)，為長安城不夜天的繁華勝地。

    墨非和祝玉妍邁步在長安之中閑逛。

    街上車水馬龍，行人如鯽，比之襄陽的鬧更盛。

    “現(xiàn)在咱們?nèi)ツ膬海俊弊Ｓ皴灰u白衣，輕紗覆面，俏立在墨非側(cè)。

    “去躍馬橋。”墨非頷首笑道。

    拿出一碇銀子，隨意找個(gè)人問過之后，墨非和祝玉妍就知道具體怎么去往躍馬橋。

    一座宏偉的大石橋，雄據(jù)水渠之上。

    寬達(dá)十多丈的永安大渠橫斷南北，在前方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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