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黑社會老大的身份,他想要向她挑明,但他又害怕向她挑明,他害怕那雙漆黑靈動,時常蕩著歡快的眸子里出現(xiàn)別的情緒。 他那是還嗤笑自己,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畏手畏腳的,想是這么想,可他卻遲遲邁不開那一步。 他貪戀太太的小撒嬌,小脾氣,小依賴,他貪戀那一句句清脆調(diào)皮的大叔,還有那聲氣憤時沒大沒小連名帶姓直呼咆哮的席慕喬。 他費盡心思和太太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因為自己當(dāng)初的一個壞心思,頃刻崩塌。 他一個人怔怔的坐了好久,久到渾身冰冷,手腳發(fā)麻,冬日里金色的陽光透過銹跡斑駁的窗子打在墻壁上,然后緩緩移到他身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光影。 他中毒了,中了一種叫喬沐的毒,他生病了,生了一種叫喬沐的相思病。 如果他當(dāng)初沒有一時興起,現(xiàn)在是不是就是另一種場景? 他回到琳瑯灣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李叔上前接過他手里的車鑰匙去停車,他頓住腳步,瞅著那一片光禿禿的櫻花樹,太太那俏皮又期待的嗓音好似在耳邊回蕩。 “我好想它們現(xiàn)在就開花哦。” 一直冰冷沉默的臉上,終于有了變化,他薄唇有了上揚的跡象,好像看到了太太在一片粉色花雨里穿梭。 玄關(guān)處,王嬸接過他手里的大衣,看著他一聲不吭的換完拖鞋,她把大衣抖開掛好,這才開口。 “先生,今上午太太回來了。” 席慕喬神色疲憊,他捏眉心的動作倏然一頓,他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動作大的嚇了王嬸一跳。 他蹩眉,黑眸里染上了幾分焦急,“什么時候?” 王嫂回想了一下,“好像快十一點了那,我當(dāng)時還納悶,早上才剛走的,才三個多小時候怎么又回來了。” “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