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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怎么想的？”

    刑從連站起身，走到角落，低聲反問。

    林辰語氣少見的猶疑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們是怎么想的，此案中有太多枝枝蔓蔓的背景線索。周瑞制藥即將推行上市的新藥、雨林的制毒工廠，被當(dāng)作非法藥物試驗對象的雨林民族，突然被殺的司坦康博士，甚至包括被周瑞制藥踢出局的供貨商，這么多東西組合在一起，讓人頭暈眼花。而且你很難說清，這些事情是彼此有關(guān)，還是相互獨(dú)立或者兩兩組合——這里面的可能性太多了。”

    “確實。”刑從連停頓了下，反問，“但這和你不去體檢有什么關(guān)系？”

    林辰很少見地被噎住：“以后要突然轉(zhuǎn)移話題，能不能先給點提示。”

    刑從連一本正經(jīng)地對林辰說：“可以，前提是以后定個規(guī)矩，如果你該做的事沒有做，是不是要接受懲罰？”

    “罰款？”林辰試探著問道。

    “不不，林顧問，其實我還是比較有錢的，我并不缺那個。”刑從連說。

    林辰頓時明白過來：“刑隊長，我還是個病人。”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

    “你想怎樣？”

    “你可以選擇按次數(shù)或者按時間計費(fèi)。”刑從連想了想，誠懇道，“我建議你選擇按時間計費(fèi)。”

    “刑從連。”

    林辰很難得叫了他的名字。

    “在。”

    “我從前都沒發(fā)現(xiàn)，你野心這么大。”

    刑從連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

    過了一會兒，林辰的聲音才傳出：“還是聽你的建議，按時間來，但能先欠著嗎？”

    “一次錯誤加三小時。”刑從連說。

    “刑從連！”

    林辰頭一回加大音量，刑從連幾乎都能想象他在醫(yī)院里對著電話，耳朵尖都紅了的模樣。

    “那兩小時。”他家是做生意的，所以很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期待得有點過了。”林辰有些惱羞成怒，“萬一我們不和諧呢？”

    “和諧不和諧主要靠技術(shù)。”刑從連說。

    “聊案子吧。”林辰終于被他打敗了。

    “那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刑從連笑問。

    “明天周瑞制藥有一場新藥宣講會，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聽。”林辰兀自說道。

    “所以剛才的鋪墊，都是為了談這個條件嗎？”刑從連十分了然于心。

    “我們對諾德倫知之甚少，既然看上去一切都是圍繞這種即將上市的新藥發(fā)生，我們真的有必要全盤了解這種藥物，看看周瑞究竟在做什么打算。”

    “有道理。”刑從連拖長調(diào)子，“但沒有體檢報告啊林顧問，我怎么帶你去。”

    “我現(xiàn)在就去體檢。”林辰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就在這時，一份指紋檢驗報告遞了過來。

    刑從連握住電話，對那邊說：“稍等，先別掛。”

    “怎么了？”林辰問。

    “指紋結(jié)果出來了。”刑從連一眼掃去。

    林辰問：“鼠標(biāo)被誰動過？”

    “你猜？”

    “張敏？”林辰試探著問道。

    “真不愧是林顧問啊。”刑從連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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