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妄想-《病名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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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臺上燈光乍然又亮,時念念眨眼,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少年臉沒什么表情,只是下顎收緊,黑睫細密鋪展垂著。
時念念呼吸微窒。
江妄終于直起身,看了她一會兒,才重新往后靠回椅背上,低沉的笑聲從嗓子里漾開來。
時念念把搭在嘴唇上的手拿下來,手心上有一道濕漉漉的水痕。
這個人……居然還咬她的手指。
弄的她現在指尖都還有點兒發麻。
“喏。”江妄朝她伸過來手。
“什么?”
“要擦么。”
“……”
時念念無語,慢吞吞的把手心上的濕痕擦在他的袖口。
忽然,旁邊的光線暗了暗,一個男聲從頭頂響起:“江妄。”
時念念一愣,回頭,便看見了那個方才在第一排坐著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江妄的眉眼和他長的很像。
男人掃了時念念一眼,對江妄說:“你跟我出來。”
少年的神色晦暗不明,前排有許多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時念念很輕的拽了下他衣角,江妄垂眸,沖她勾了下嘴唇,輕聲說:“沒事。”
他起身,挺拔身軀擋住原本落在時念念臉上的光。
她把身上江妄的外套脫下來給他,他沒拿,徑自跟著男人走出去。
那個男人,是江妄的父親,時念念是知道的。
那個打了江妄的男人。
時念念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父親,她父母對她也不算好,可也不會像江妄父親那樣。
江妄……明明很好。
她覺得心疼。
連帶著舞臺上的表演也看不下去了,許寧青他們還沒回來,時念念猶豫了一陣,起身把一旁的燈牌傾斜放到地上,跟著剛才江妄離開的方向走出去。
館廳外挺安靜的,只有里面表演的聲音傳出來,夜空靜謐而寬闊,像一張被墨水染黑了的宣紙。
風吹來是冷的。
時念念緊了緊身上那件江妄的外套。
她朝周圍看了圈,沒找到江妄,只有從館廳內走進走出的穿著演出服的幾人,忽然兜里的手機響了。
她一頓,因為要上臺發言她沒把自己手機帶在身上,是江妄外套口袋里的手機,來電備注是“許寧青”。
時念念頓了頓,又往周圍看了眼才接起來:“喂。”
“在哪?”江妄的聲音。
“……外面。”
“館廳門口?”
“嗯。”
“等我會兒。”他說。
隨即電話就被掛斷了,時念念把外套拉鏈拉起來,領子豎著擋住冷風,下巴也藏在里面。
她安靜等了片刻,便聽到身后腳步聲,步子挺急的,她轉頭。
江妄轉過彎剛走出門便看見她,黑發被風吹的勾著白皙的脖頸,黑白分明的,包裹嚴實只露出一雙清凌凌的黑眸。
他心跳快了兩下,走到她面前。
“怎么出來了?”他問。
“透……氣。”
時念念仰著頭盯著他看,她也不懂如何隱藏,看的專注又認真,纖瘦脆弱的脖頸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江妄垂著眼:“看什么呢?”
她才恍然挪開視線:“沒什么。”
他無所謂的笑:“看他有沒有打我嗎。”
“啊。”她承認,很輕的點了下頭,“打了嗎?”
“沒。”他說。
時念念不怎么相信,這里光線昏暗,看不太真切,她又比江妄矮一個頭,仰著頭也只能看到他下巴。
江妄伸出手,在她下巴上勾了勾:“不信啊。”
她沒說話,只踮起腳。
江妄突然俯身,湊近她。
因為這個動作,時念念突然屏住呼吸,睫毛飛快眨動了幾下。
少年灼熱的鼻息和身上淡淡的酒味都鋪天蓋地的過來,幾乎要將她融化,在路燈下可以看清他突然湊近的臉上每一個細節。
他好整以暇,近距離的沖她挑了下眉:“看清了么,真沒被打。”
時念念突然“啪”一下把手拍在他額頭上,把他腦袋推遠了點,別扭的往旁邊看,周圍有來往的同學剛才注意到他們的動作,稀稀簌簌的笑開來。
小姑娘一言不發就炸毛動手,頭發都給揉亂了,江妄隨便整了兩下,一點兒不惱:“走吧,去那邊坐會。”
兩人一前一后往另一邊走,身后是亮堂而嘈雜的館廳,沿邊路燈昏暗,在黑夜里盡職盡責站立。
操場三面是看臺,江妄走上臺階,到最頂上一排,時念念跟著后面慢吞吞的也走上來。
江妄坐后,往自己身邊拍了兩下,示意她也坐。
時念念坐下,把手里他的手機遞過去。
“他人呢?”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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