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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誰啊你？！”

    牛頭一臉懵比，世事變幻太快，快得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他現在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腦子里突然出現的各種缺失、斷層的記憶、知識點，更是把他震驚的不行！

    他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情不自禁看向一側的崔玨，手指周易一行人，“判官大人，這，他們是？！”

    “我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低頭掃視了兩眼自己，之前若隱若現的邪惡黑氣不見了，整個人都變得正氣、精神了不少！

    “這位是我們的大人……”

    崔玨給牛頭介紹了起來，聲音很低，同時他也提醒牛頭注意聲音不要太大。

    牛頭聽完，驚愕、動容不已，很是驚悚的看了眼周易，便飛快的把頭垂了下來，他嘴唇有些發顫，恭聲道，“不知道是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竟然是一刀砍死了楚江王、地獄三頭犬、黑山老妖、秦廣王的絕世高手？！

    看起來年紀輕輕、人畜無害的！

    簡直匪夷所思！

    牛頭心中震撼，同時對于剛剛的遭遇也很是釋然了起來：連崔判官都在其中滾了三滾，我遇到這位大人，會在這枉死河中滾三滾也實屬正常。

    釋然的同時，竟有三分僥幸：遇到這位大人，只是跳河，沒有被一刀砍死，實在是太幸運了！

    他可是聽說，地獄三頭犬、楚江王可只是‘路過鬼門關’，就被這位大人給追著一刀給砍了的！

    “你何罪之有？”

    周易微微一笑，直指核心，“我們有要務在身，也不跟你閑聊。我且問你，你身為古神牛頭馬面中的牛頭，可覺醒了相關的記憶？”

    “我真的是古神牛頭？！”

    牛頭時至而今，還是覺得很不可置信，忍不住低聲又問了句。

    “你覺得呢？”

    “這……”

    “你可有什么記憶片段？”

    “有倒是有。只不過很混亂。”

    “那你好好想想。我們先趕路。等你想到了再跟我說。”

    “這，是，大人！”

    ……

    周易一行人于是繼續往前走。

    領頭的仍然是崔玨，只不過這次多了個‘人’：牛頭。

    他并沒有如周易他們那般隱身，緊隨在崔玨的身畔，神情有些緊張、忐忑和不安。

    “放松點。”

    崔玨側目看了他一眼，溫聲道，“別讓人看出異常來。”

    “是、判官大人。”

    牛頭深吸口氣，盡力按捺住滿心的波瀾，強忍扭頭看少年高手的想法，沉下心來，開始細細捋起那些混亂的記憶、知識點。

    不過短短片刻，他的人生便似來了個急轉彎，開始拐向某個未知而奇異的領域。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位少年高手。

    他內心很是復雜，又恐懼、又不安，又茫然。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對于記憶的梳理，使得這種恐懼、不安變為愕然、震動、慚愧。

    ‘原來我的前世真的是古神牛頭。我本應該是為天下蒼生、為正義而發聲的，如今卻淪落成了妖魔的幫兇。’

    他羞慚到了極致，思及枉死河的屬性，以及崔判官的勸諫之言，終究還是忍不住，轉身朝著周易深深的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大人拯救我于水火！如今我醍醐灌頂，明悟前世今生，愿意追隨大人，不離不棄！還請大人收下我！”

    “你早已經是我們當中的一員了。”

    周易道，“若不是如此，我豈會讓你跟著。”

    “這……”

    牛頭一愣，繼而大喜，“多謝大人！”

    “看來你真的覺醒了。說吧，把你知道的有關古神、三界沉淪的真相都說出來。”

    “是。大人！”

    牛頭當下開始細細說來，他的聲音很小，控制力也極強，聲音只在方圓一丈內激蕩，除了周易幾人聽得到，卻是無人能發覺，“……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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