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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時至而今，還能清楚的記起黑山老妖的表情以及種種。

    ……

    黑山老妖的魂魄變得極為黯淡。

    原本的上萬元神，分布在枉死城中，遠遠看去，枉死城中怨氣、死氣沖霄，似有一位無上到了極致的惡靈鎮壓在了那。

    但如今呢？

    他的三千大元神全都不見了，便是第二元神也不見了！只剩下第一元神，以及其余七千小元神。

    如此模樣？

    看起來如何能不凄慘？不滲人？

    便是見多了惡鬼、慘事的秦廣王初見黑山老妖，也是忍不住駭的面色大變、頭皮發麻。

    “你怎么會成這樣？”

    他問黑山老妖。

    “還不是你的部下搞的鬼。”

    黑山老妖滿臉猙獰，殘軀在枉死城中沉浮，他看起來極為虛弱，但渾身的怨氣、殺氣更為凝練、沉實，有那么一霎，甚至于直沖向了九重天。

    “我的部下？！”

    “沒錯。”

    黑山老妖怒嘯道，“是小鐘馗，他拿著你們閻王殿的至寶重創了我！殺死了我的三千元神！你我私交甚篤，如今你的部下卻害慘了我！害得我千年苦功毀于一旦，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你難道不準備幫下我嗎？！”

    “這？！怎么可能？！”

    秦廣王震驚、不信，“小鐘馗我最清楚。他不過區區虛神修為，如何能重創你這半步散仙？！你一根手指頭應該就能碾死他！”

    “沒錯。”

    黑山老妖的面龐時而通紅，時而煞白，時而羞怒，時而惶懼，“我原本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不，不是一巴掌，是直接要了我三千條命！你的部下，真的是好啊！好的很啊！發動了孽鏡臺，直接開始焚燒我！讓我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更是三千元神盡數消散，本體元神更是化作了流水！”

    他雙目通紅，咆哮，“我恨啊。恨啊！我一定要殺了小鐘馗，殺了他！不把他給千刀萬剮，我不甘心！”

    “孽鏡臺？！”

    秦廣王震撼、瞠目，“怎么可能？！那神寶，我都動不得！緣何小鐘馗能動？！”

    “你問我，我問誰？！”

    黑山老妖咆哮、似乎在發泄自身的恐懼、忿怒、憋屈、不甘。

    “莫不是孽鏡臺有感你的孽障，發動了紅蓮業火？！”

    秦廣王似想到了什么似得，身子一顫，驚聲道，“也只有紅蓮業火才會無視巨大的仙凡之別，能燒死你！”

    “紅蓮業火？！”

    黑山老妖瞪圓了雙目，殘軀都開始在發抖，似很是害怕、震動，“怎可能是紅蓮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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