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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飚射了出來，把她那白色的衣服都染紅。

    張斌沖了過去，抱住搖搖欲墜的寒冰云，柔聲說：“寒冰云，你太聰明了，如果你變成了惡魔，我沒有把握可以識破你，也沒有把握控制住你。何況，你多次陷害我，多次殺我，我只能拒絕你的請求，請原諒。”

    說著說著，他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滴在寒冰云的臉上，啪啪有聲。

    “傻瓜，別流淚了，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同樣這么做。所以，我能理解。我自殺，不讓你染上我的血，就是原諒你了啊。”寒冰云一臉的痛苦之色，伸出帶血的右手，輕輕地擦拭張斌臉上的眼淚，是那樣的溫柔，是那樣的不舍，“我真的很不想死，我還沒有變成真正的女人呢？我多么希望可以……”

    她的話說到這里，就戛然而止了。

    她的手也啪的一聲垂落了下去。

    “寒冰云，對不起……”

    張斌緊緊抱住她的尸體，哽咽出聲，傷心之極。

    這全是命運的錯誤，他和寒冰云都沒有做錯。

    但是，他們只能生離死別，沒有別的辦法。

    他們之中，只能有一個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

    哽咽了好一會，張斌才平靜下來，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現(xiàn)寒冰云真的咽氣了，尸體也漸漸地變冷變硬。

    血也早就全部流出來了，她的臉色變得紙一樣白。

    張斌把她的尸體放進棺材之中，也把那一副畫放在她的懷中，嘴里喃喃：“寒冰云，如果真有地獄，你就在地獄努力修煉凈心玄功吧，努力不要變成惡魔。”

    然后他就把棺材下葬了。

    很快，一個小墳堆就高高地隆起來。

    擔心被人現(xiàn)是新墳，可能有人來挖墳，看看是什么人？

    所以，張斌還施展神奇手段，在墳?zāi)股戏N滿了青草。

    澆注了一些靈水，草就急地成活，長得郁郁蔥蔥，格外有生命力。

    至于地上的血，也全部被張斌埋進了墳?zāi)埂?

    看上去，這就是一個有多年歷史的老墳。

    不會引任何人的懷疑。

    “寒冰云，你安息吧，我沒有做錯。”張斌嘴里喃喃，“下一輩子，你要有這一輩子的美麗。但不要那么聰明了。這樣更加幸福快樂。再見了，以后我會來給你燒紙的。”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這個墳?zāi)挂谎郏腿痪万v空而起，一閃無蹤。

    很快，張斌就出現(xiàn)在燕京城那繁華熱鬧的街道上，饒有興趣地走著。

    他的道心如鐵，剛剛把寒冰云埋葬，就收起了全部負面情緒，恢復(fù)了昔日的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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