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隆德的出城口,已經被封死了。” 藜站在要塞的城墻上,腳下輕輕震顫著,她能聽見這座古城內部的齒輪運轉時發出的劇烈轟鳴聲。 “我看到了。” 穆茗把手橫在眼前,踮起腳眺望,能看見一扇扇青銅門從兩側往中央聚合。 只聽轟地一聲,大門鎖在了一起,封住了光線。 “不害怕嗎?” “有一點,但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穆茗很是坦誠地道。 “烏諾爾會給虔誠的來訪者留一條退路,隆德古城的某一處,有離開的出口。” 藜輕輕笑著,補充了一句:“但前提是,不得帶走他的財寶。” “果然如此。” 穆茗微微頷首,挽著藜的手朝著要塞下方走去。 “肚子餓了沒有?” “餓了,想吃你做的麻婆豆腐。” “再來一份夫妻肺片,一份口水雞,怎么樣?” “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藜暖暖地笑著,手指在他掌心撩撥著。 “好,我們現在就去找出口回家,我給你做飯。” “不用急的,到了該出現的時候,那條路自然會出現。” 穆茗在隆德內城里探尋起來,沿途常常能遇見扛著金子,滿臉笑容的寶藏獵人。 他們有的會告訴穆茗前方有寶藏,但更多的,是把頭埋地肚子行走。 穆茗告訴他們,烏諾爾的財寶不能觸碰,最好將它們丟棄,否則性命堪憂。 他們反過來嘲笑他兩手空空,一無所有。 想想也是,誰會丟下來之不易的財富呢? 勸說無果,穆茗便不再掙扎,自顧自地朝著內城后院的懸廊走去。 “一起結個伴,四處走走如何?” 蘿莉安依在欄桿上,一手杵著臉,微微笑著,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來這里。 “樂意之至。” 穆茗走在一旁,和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后院沒有珍貴的財寶,只有一片郁郁蔥蔥的植被,還有空空如也的花盆。 “以前這里種了很多特別美的花,十七年才開一次。” 蘿莉安指著那些花盆,似有些遺憾。 “是蘇克珊娜嗎?” 穆茗側過臉問道。 “哦?你知道這種花啊。” 蘿莉安似乎有些意外。 “這里曾是烏諾爾的一生摯愛尤娜的寢宮。王后喜歡蘇克珊娜,他就把婚禮選在了蘇克珊娜盛開的那一天。” “那時候,整個隆德都開滿了這種花,花團錦簇的蘇克珊娜,就像紅云一樣。” 蘿莉安慢悠悠地敘述著,面帶笑意,似能想象到當時那場盛大的婚禮。 傾覆天下的狂王為博美人一笑,以十七年的光陰換一日繁花盛開。 現在,那些鮮艷的花兒早已死去多年了,但荒草仍舊維持著蓬勃的生命力野蠻地生長著,生生不息。 尤娜的寢宮很是樸素,淺灰色的石地板透露著一股單調冷硬,或許是那位王后生來就寡言清冷的緣故。 但是現在,來了很多客人,倒是熱鬧了許多。 “哎,林平,這些畫都很值錢的吧?全是古董,我聽人說古董可值錢了。” 張海一瘸一拐地走著,摸著墻上的油畫,鞋子里的寶石很硌腳,但他沒有抱怨過。 聽著前方長廊中傳來的聲音,蘿莉安和穆茗對視了一眼,跟了上去。 “這些畫不見得能賣出去吧?” 林平是個粗人,對油畫沒什么興致,還是對裱框的鎏金和寶石感興趣一點。 只見他放下了肩上的袋子,一堆金幣嘩啦啦地從袋口里流出。 “別動我的啊!” 對胡彥鵬和林平瞪了一眼,他就從墻上取下了一副烏諾爾加冕的油畫,將油畫扯了出來。 那畫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質做的,極具韌性,歷經千年而不腐,油墨也未曾褪色。 拆卸下裱框之后,甚至還用牙去鑒定了裱框的材質。 “是真金,不是鍍的!” 張海欣喜若狂,又去摳那些邊沿的寶石,將扣下的寶石像吃糖豆一樣吞入腹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