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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糾纏-《春閨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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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弈卻是視線一轉落在門口,就瞧見穿著件芙蓉色素面對襟褙子身材玲瓏的薛家表小姐由丫鬟扶著,聘婷的走了進來。

    原來是她!

    沒想到她身體還有暗疾,宋弈微微挑眉。

    封子寒已是癡癡呆呆的望著門口,像是在欣賞一幅畫,精致蔓妙的讓他移不開眼,宛若那潑墨畫中,恰到好處點上的那點珠光,熠熠生輝令人眼前淬不及防的亮了起來,他咂了砸嘴端茶喝了兩口。

    沒想到薛家門楣不顯,但卻是臥虎藏龍啊,躺在床上的那位公子生的溫潤如玉,站在床邊的那位精致漂亮,這進來的這位小姐更是艷麗無雙,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姿色神態,真是前所未見過!

    宋弈以拳抵唇咳嗽了兩聲。

    封子寒夢醒似的笑了起來,搓著手站起來一副想要上去摸摸這副畫的樣子,幸好對面的小姑娘出聲打斷了他:“封神醫。”又朝宋弈福了福,“宋大人!”

    宋弈微微頷首避嫌似的避開目光。

    封子寒就不如他,笑著伸出手來做出請的手勢,明明正經的動作,可行容就讓人覺得有些猥瑣:“坐,請坐!”又咳嗽了一聲,故作正經,“哪里不舒服,我來瞧瞧!”

    幼清暗笑,前一世在錦鄉侯府時她和封神醫第一次見面,他當時臉上的表情也是如此,到沒有多少的邪念,似乎只是對美的東西有著毫不掩飾的近乎狂熱的欣賞和憐惜,他此刻看著她大約就和看見一枚珠子,一朵極合眼緣的花甚至路邊一只極讓他喜愛的小貓是一樣的。

    只是欣賞和喜歡罷了。

    像個毫無雜念的zhi子,不染塵世的污垢。

    大約有才有能力天資不凡的人都有點這樣毛病吧,幼清好不介意朝她幾不可聞的笑了笑。

    封子寒吸了口冷氣,忍不住的轉頭去朝宋弈打眼色,仿佛在說,你瞧,我可算是找到個比你好看養眼的了。

    宋弈難得臉黑不悅的意味不明的回了他一眼,封子寒立刻心情大好。

    幼清微微轉頭,朝躺在床上的薛靄看去,薛靄見到她放心就露出放心的笑容,無力強撐似的閉上了眼睛養著精神,幼清又去看方氏和薛鎮揚,薛鎮揚就指了指座位:“非常時刻,你坐下讓封神醫瞧吧。”

    方氏過來陪著幼清。

    薛老太太忍不住就冷笑了幾聲,既是知道有外男也不知道戴著個面紗,瞧那封神醫方才的樣子……真是什么人家養出什么人來,她覺得糟心的看不下去,只得去望薛靄,和薛靄低聲說著話。

    薛瀲湊過來好奇的望著封子寒,又對幼清打氣似的道:“你別怕,父親和母親還有我和大哥都在呢。”

    幼清朝薛瀲點應是,在封子寒的對面坐下來。

    采芩忙將帕子擱在幼清的手腕上,封子寒神情終于收斂了幾分,神色中露出一絲認真,伸手搭在幼清的手腕上,安安靜靜的號脈,不過幾息的功夫,他歪著頭就露出疑惑的樣子來,望著幼清,問道道:“平日吃的什么藥?”

    幼清就想起來前一世他給自己的開了藥:“是一副祛寒養心丸。”

    “咦!”封子寒摸著沒有胡子的下巴,所思又想了半天,突然站起來拉著宋弈,“九歌,你來試試,她的脈搏也很有趣,難得一見,說不定咱們遇到高人了。”

    宋弈一愣,他沒有封子寒對醫術的炙熱,更不可能毫無顧忌的上去為幼清號脈,所以立刻擺手道:“你且與我說便是。”意思是,號脈有些不方便!

    薛鎮揚和方氏也沒有要求。

    封子寒像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東西急著和好朋友分享:“我說不清楚,你一試脈搏就知道了!”說著攢著勁的扯宋弈。

    宋弈紋絲不動,輕輕一拂封子寒的手就從他身上松開,封子寒微微一愣一臉不解的望著他,隨即像個孩子似的道:“好了,你不號就不號。”說完又在幼清對面坐了下來,“藥方呢,拿來我瞧瞧!”

    薛鎮揚感覺這樣有些慢怠了宋弈,雖不是因他們而起,可這里畢竟是薛府,他走過去低聲和宋弈聊起朝中的事情來。

    幼清見宋弈三次,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丟了些淡然從容,眼底有著濃濃的無可奈何,她覺得有意思越發對封子寒印象好了起來,可等封子寒問她藥方時她就忍不住愣了一下。

    是隨便拿一張來,還是將他自己開的藥方拿來給他看?

    隨便拿一張,恐怕以他的造詣定會一眼識穿,可若將他的藥方拿出來,他會不會……一時間幼清就露出猶豫的樣子,封子寒催著她:“快去,快去!”

    “讓綠珠回去拿吧。”方氏含笑望著幼清,朝她打了眼色,是在告訴她封子寒心情難捉摸要是他又翻了臉,可就難堪了。

    幼清無奈,只好吩咐綠珠:“回房去把我的藥方取來。”又對封子寒道,“神醫稍等片刻。”

    封子寒點頭,幼清就想起來前世薛靄手臂顫抖的事情來,不禁問道:“我表哥的手臂沒有事吧?”

    這小丫頭,還在想留下遺癥的事情吧,宋弈含笑去回薛鎮揚的話。

    “手臂?”封子寒一愣搖頭道,“沒事。一會兒你讓他寫幾個大字給你瞧瞧,保準揮毫潑墨蒼勁有力。”

    幼清長長的松了口氣和方氏對視一眼,方氏微微點頭,也徹底放了心!

    “神醫醫術真是名不虛傳。”薛瀲笑瞇瞇的恭維封子寒道,“京城各處的郎中,甚至是宮中的太醫也都來過,卻無一人能說出所以然來,而您一來就知毒性還順利的解了毒,真不愧是神醫,佩服,佩服!”

    薛瀲長的很好看,封子寒賞心悅目的看看幼清,又看看薛瀲視線一轉又去瞟宋弈,心情愉悅的翹著腿顛著腳:“若非有此能力,我怎敢當神醫之稱。”

    “對,對!”薛瀲立刻點頭不迭,“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幼清聽不下去,撇開臉,還好綠珠這時候拿著藥方回來,她接過來忙打斷兩人的對話,將藥方遞給封子寒。

    封子寒接過藥方拿在手里,看了一遍,搖搖頭,又看了一遍,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臉色時而青,時兒白……

    房里眾人一時間都看著他,不明白他怎么臉色變幻的這么快,就連薛老太太也忍不住看了兩眼。

    宋弈微微凝眉。

    封子寒直愣愣的坐著盯著藥方,一動不動。

    幼清心虛,所以當做沒有看見似,朝后不動聲色的挪了挪,她覺得以封子寒的性情,一會兒不是大怒便是大喜,她該避著點。

    砰!

    封子寒一躍而起,淬不及防的拍了桌子,震的桌子吱吱嘎嘎響了半天,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生氣拿著藥方就瞪著圓目望著幼清:“說,你這藥方哪里來的?!”

    他這話問的太奇怪了,大家都愣住。

    就是你開的,這大周除了你能開別人也沒有這個能力,幼清神色鎮定的抬著頭連停頓都沒有的回道:“是當初在福建延平時父親偶遇了一位老先生,他行醫一生醫術頗為高超,便給我開了這張藥方,其后家中變故藥方也不知被放在何處,直到去年年底才……”她話沒說完,封子寒就迫不及待的打斷她,“福建?老先生?”

    他就差跳起來了:“不可能,不可能!”他搓著手暴躁的來回走,又停在宋弈面前,“不可能啊,九歌!”

    宋弈面色無波的將藥方從他手里抽了出來,目光迅速一掃也微露驚訝,視線落在幼清身上,他走過去朝幼清歉意的點了點頭:“抱歉。”說著在幼清對面坐了下來,手順勢就搭在她的手腕上。

    宋弈的手指很好看,骨節勻稱寬而不厚,指甲也修的干干凈凈,單看這只手就會讓人對手的主人忍不住生出好感來。

    幼清恰好相反,她一動不動的任由宋弈號脈。

    也不過幾息的功夫,宋弈收了手目光落在幼清面上。

    望聞問切。

    先是眉眼繼而鼻唇,看的不算仔細卻比以往要看的認真了幾分。

    他的眼睛很亮,專注而認真,幼清有些不自在強忍著沒動。

    宋弈眉梢忍不住揚了幾分,幼清的神情就落在他的眼中,明明不自在卻強裝鎮定自若的樣子,他覺得好笑。

    不由戲謔似的又看了兩眼。

    登徒子!幼清暗怒。

    宋弈目光恰到好處的一收,離了位子起身行了兩步。

    幼清恨恨的收回了手,他絕對是故意的,她還真沒見過這么臉皮厚的人,可是這厚臉皮的人卻生生讓她挑不出錯來,幼清有種吃了虧卻有口道不出的窒悶感!

    薛鎮揚雖覺得宋弈號脈有些不妥,可這會兒情況不同,他也不去多想,問道:“宋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對癥下藥,并無不妥。”宋弈從善如流的回道,“但這藥方乃是子寒獨創,因為用藥又偏又利,他還未給出用過,如今已在小姐手中,難免讓他不能接受!”

    薛鎮揚明白了宋弈的意思,驚奇的將藥方接過來看,頓時轉頭去問幼清:“你這藥方是從福建帶過來的?”

    就算是普通傷寒,不同的大夫開的方子,即便是藥名相同可為了有辨識度也都會有略微的不同。

    可看宋弈和封神醫的意思,這藥方大概是一模一樣,甚至連每種藥的劑量都是相同的。

    難怪封神醫會神神叨叨不敢相信。

    幼清再次點點頭。

    這謊撒都撒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幼清滿心無奈,可總不能告訴封神醫,這藥方就是出自他的手,而且還是五年后開的吧。

    薛鎮揚當然不會懷疑幼清,更何況幼清不懂醫術,也不可能隨便擬一張藥方,他勸封子寒:“這世巧合之事不甚枚舉,神醫又何必耿耿于懷。”

    “沒有這種巧合,更不可能有人在我前面開得出這張藥方。”封子寒實在是無法接受,又轉過來盯著幼清看,“小姑娘,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他自己也歪頭去想,他是不是曾經去過延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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