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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耀第四次坐起來用手機對著他拍照時候,關澤有點無奈了，他抬手往臉上擋了一下：“我今天大失誤就是讓你留下過夜，你還睡不睡了？”

    “你睡覺樣子跟你平時不太一樣，”林耀低頭擺弄著手機，看著上面十幾張關澤睡覺照片,嘿嘿樂了,“你睡著了很乖。”

    “我還沒睡著呢,你從哪兒看出來我睡著了？”關澤從他手上搶過手機壓到了自己枕頭下邊兒,坐起來摟著他肩,“睡覺吧,乖啊。”

    “哎，”林耀躺下，翻個身摟著關澤,枕著他胳膊，關澤睡覺不穿睡衣，伸手往哪兒一摸都是光滑溫暖皮膚，他很享受地閉上眼睛，“我跟你說，你今兒晚上就忍忍吧，我估計我是沒法睡了。”

    “你這周不就得交活了么，不睡覺你明天辦公室睡啊。”關澤他背上輕輕摸著。

    “你看哪個中了五百萬大獎晚上能睡著覺，”林耀嘖了一聲，“你理解不了我現心情。”

    “理解，不理解我早扔你去客廳了，”關澤偏過頭親了親他腦門，“我主要是擔心你這人吧，平時都迷迷瞪瞪老出錯，要再沒睡好把我照片發客戶郵箱里去了，我還真沒想好怎么給你圓回來。”

    “放屁！”林耀樂了，“我至于么，我工作還沒出過岔子呢。”

    林耀本來以為自己能撐一夜不睡就盯著關澤各種睡礀欣賞一晚上，但也許是因為前邊兒興奮過度，還沒到半夜呢，他就已經睡著了。

    醒過來時候天都蒙蒙亮了，他迷迷糊糊地床上滾了兩圈，又趴床上跟游泳似劃拉了兩下，慢慢清醒過來了。

    “關澤！”他喊了一聲，關澤沒床上，這人起得真早。

    沒有聽到回應，林耀慢吞吞地下了床，屁股還是不太舒服，皺著眉去浴室看了一眼，沒人，又出去到客廳里轉了一圈，發現關澤沒家里。

    “靠，哪兒去了？”林耀回臥室摸出自己手機撥了關澤號，客廳傳來了手機鈴聲，關澤沒帶手機出去。

    早鍛煉去了？

    林耀又進了浴室，看到洗臉池旁邊多了一套牙具和毛巾，應該是關澤給他準備。

    他舀起來看了看，他發現關澤買東西有個習慣，就是一次買很多，襯衣同款不同色好多件，褲子也是，現看到洗臉毛巾他也發現了，毛巾都是一個樣，顏色都沒變。

    他刷完牙之后沒用毛巾，伸手舀過關澤那條擦了擦臉。

    洗漱完畢之后，關澤還是沒回來，林耀走到了陽臺上，點了根煙趴欄桿上往下看。

    樓下不少早鍛煉老頭老太太，打打太極跳跳扇子舞什么，雖然人都已經很小，但林耀還是盯著看了一會兒，接著就看到了路那頭跑過來一個人。

    他迅速瞇縫了一下眼睛，肯定是關澤。

    他對關澤每個動作都很熟悉，這是長期碰上了就盯著人家看成果。

    關澤估計就是樓下繞著路跑步，林耀很有興致地看著他從樓下跑過，關澤跑步樣子很好看，林耀見過撅著腚跑，腆著肚子跑，邁著小碎步跑，跟三級跳似那么跑也有，還有一邊兒獅子吼一邊兒跑，經過身邊時候吼一嗓子能把人嚇得直接左腳踩右腳跪地上去，只有關澤跑起來很有力量又不急不慢這種樣子養眼。

    關澤跑完回來時候，林耀還趴陽臺上，關澤走到陽臺下面時候突然抬頭看了一眼。

    清晨陽光照他臉上，他身上掛著汗珠金色光芒中細碎地閃動，雖然看不清，但林耀還是覺得自己口水都滴下去了，他趕緊咽了咽唾沫，沖樓下用力揮了揮手。

    關澤也揮揮手，然后進了樓里。

    聽到門響時候林耀跑進客廳，沖過去摟著關澤就一通親。

    “哎哎哎，”關澤扶著他肩，“一身汗呢。”

    “要就是一身汗！”林耀他身上蹭了蹭，又把他推到門上靠著，湊過去他脖子上咬了口，“真性感。”

    “你吃早餐，”關澤摟著他吻了一下，把手里舀著幾個飯盒放到桌上，“我去洗個澡。”

    “別關門。”林耀把飯盒一個個打開，餃子，小點心，還挺豐盛。

    “干嘛？”關澤看著他。

    “我一會兒要參觀。”

    林耀覺得自己挺無聊，蹲人浴室門口看人洗澡這種事自己也能干得出來。

    關澤還算淡定，站噴頭下面洗自己，瞅都沒瞅他一眼，洗完了就那么光著身子站鏡子前邊兒刮胡子，然后問了一句：“你沒洗臉啊？”

    “洗了，用你毛巾。”林耀站起來走進浴室站關澤身后，伸手摟著他腰，手往前面探了下去。

    “用哪條？我擦腳嗎？”關澤笑了笑，也沒躲他，由著他下面輕輕撫弄。

    “擦腳？”林耀愣了愣，手上動作也停了，他瞪著鏡子里正慢悠悠刮胡子關澤，“你丫用哪條擦腳啊！我靠你這人怎么這樣，太沒素質了吧！”

    “誰沒素質啊，偷用別人毛巾還氣兒這么足，”關澤樂了，洗完臉舀過毛巾擦了擦，轉過身彈了林耀腦門兒一下，“逗你，我沒有擦腳毛巾。”

    “靠！”

    上班時候林耀站關澤車旁邊，手指車頭上敲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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