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玄天冥聽著他這話也沒說什么,把自己手里的那壺酒也舉了起來,喝了兩口,這才道:“到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話,就是夜里睡不著,想找個喝上兩杯,想來想去,還從來沒跟你這位未來的岳丈喝過酒,這才過來了。” 鳳瑾元一愣,“與我喝酒?”再看看自己剛剛喝過的那個酒壺,似乎明白了什么:“難道是我會錯意了?這壺不是毒酒?” 玄天冥點頭:“你的確了解本王,本王要想殺你,絕無可能悄無聲息的用一壺毒酒解決。更何況,說了把你留給阿珩,本王就不會親自動手。” 鳳瑾元眨眨眼,卻并沒有劫后余生之感,反到是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以前拼了命的想活著,現在才知道,原來想死卻也沒有那么容易。”他抓起那只酒壺,一仰脖,又灌了幾口。他本就是個文人,沒有多少酒量,幾口烈酒下肚,人就有些暈乎乎的。只覺眼睛發熱鼻子發酸,再一張口,卻是不知為何就哭了起來。 玄天冥也沒攔,也沒覺得厭煩,就一邊喝著一邊看著鳳瑾元哭,直到他哭得差不多了,這才說了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鳳瑾元吸了吸鼻子,苦嘆道:“就是因為早年間并沒有想過會有今日,所以才做了那么多錯事。現在后悔了,卻也晚了,那么多人都死了,我還活著干什么?九殿下,你說我還活著干什么?” “可是從前你可是一心希望死去的那個人是阿珩的。”玄天冥冷哼一聲,戳著鳳瑾元的傷疤,“要不是本王的媳婦兒有本事,怕是早在你手里死過不只一次了。” 鳳瑾元點頭,對于自己曾經犯下的錯一點也不避諱地承認:“他們回京的路上我派人殺過;后來沈家幾次三番地出手,我也沒攔著;甚至回鄉祭祖時,子皓和沉魚聯手想要害阿珩,我也盼望著她真的被燒死了……”他一邊說一邊擺手,“太多次了,我都數不清暗地里動了多少回手,可就像殿下說的,阿珩有本事,哪次也沒讓我成功過。”他一邊說一邊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眼淚又掉了下來,然后竟然問著玄天冥:“九殿下,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沒腦子?現在想想,我都不知道怎么就走了狗屎運還中了個狀元,就憑我這腦子,居然還能考上狀元?但凡是個聰明的,在經了那么多事之后也該明白,阿珩是動不得的吧?怎的我當時就看不出?還一門心思的想著保沉魚?” 玄天冥十分贊同他的說法:“可能當年父皇眼花,看錯了試卷,不然就憑你的腦子,還真不是個狀元的料。” 鳳瑾元特逗,也不知道是經過這么多事情之后性子真的有了大轉變,還是幾兩酒下肚醉得找不著北,竟膽子大到拉著玄天冥的手開始跟人家嘮扯起家常來。從他備考時說起,一直說到中了狀元跟姚氏大婚,再說到送走阿珩接回阿珩,然后是鳳家的人一個一個的死去,再親眼看著鳳家走向衰敗,每一個環節和細節都沒有放過,那記性好得連玄天冥都不得不服。他甚至說了句:“就沖你這記性,得個狀元也是有可能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