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雅的一聲母親,讓姚氏終于感受到了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的母女親情,在她的眼里,這才是自己的女兒,這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現在,她的身邊只有這個女兒了,連那樣疼愛的兒子都認了那個女子當姐姐,自己還有什么指呢?現在,她就指望這個女兒能夠如她所愿,跟伴在她身邊,永遠都不要與她離了心。 而此時,鳳羽珩正捧著那件被動過手腳的衣裳坐在姚府的堂廳里。姚家為呂瑤設的靈堂在偏殿,此時有下人在守著,而姚家所有的主子,眼下都集中在這堂廳,盯盯地看著鳳羽珩手里的這件衣裳。 許氏落水之后受了些風寒,但好在有鳳羽珩給的西藥壓制著,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可她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給外甥女繡制的衣裳,怎么會出問題? “阿珩,你拿給我看看。”許氏向鳳羽珩伸手把衣裳要來,仔細翻看,終于,視線還是停留在了衣裳的后領處,很快就看出不對勁來。“這領子不是我最初縫的那樣,似乎被人拆過。” 鳳羽珩道:“我拆開查看過,可是在我拆之前,已經被人動了手腳。”說罷,又將之前查看的情況告訴給大家。 這話原本會引起姚家人的震驚,可這次鳳羽珩說出衣裳之事,姚家人卻已經有了許多心理準備。呂瑤嫁入姚府當時之事本就讓人有所疑心,再加上今日宮中發生之事,姚家人早對那呂瑤失盡了所有信心,就包括姚書,他亦不能原諒一個竟然為了姐妹相殘而拖他母親下水的人。縱然那個人是他的妻子,他也絕不姑息。 “珩妹妹。”姚書開口,“今日在宮中你與我說那番話時,應該是已經察覺到呂瑤有問題了吧?” 鳳羽珩點頭,“我覺出大舅母送給我的衣裳有異樣,但絕不相信是大舅母所為,后來問過,得知那衣裳呂瑤也經過手,便知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說罷,她看向姚書,再道:“不瞞大哥,呂瑤是怎么一回事,宮里的嬤嬤已然與我說過。但這是你們二人之間的事,這口氣你咽得下,我一個當表妹的就也不好再說什么。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苦苦相逼,想要害我不成,又轉而去害大舅母,這樣的人,絕不能留。” 姚顯盛怒,厲聲數落姚書不懂事,不識大體,居然迎娶了那樣的女子進門。 姚書到也是個丈夫,當即便跪在姚顯面前,承認自己的過錯,承認自己連累了姚家,連累了母親,同時也檢討了自己不該不聽鳳羽珩的話,險些釀成大禍。 姚顯長嘆一聲,他也知道,事到如今,再責備姚書也是無濟于事,呂瑤的靈堂設在偏殿,且姚家不大操大辦,這已經說明了一個態度,如今就等著呂家找上門來,他到是想問問那呂松,這么一個殘花敗柳,他們呂家是有多大的膽子,敢往姚家來送?真當姚家一個個都是病貓么? 姚顯生氣了,鳳羽珩太了解自己的爺爺,不由得暗笑起來。很好,呂家,且讓你們看看我爺爺發怒的后果,看看你們呂家到底承不承受得起。 姚家雖大喪,可以人們看來,卻一點都沒有大喪的樣子,除去一間靈堂之外,這合府上下不見一絲喪氣,就連姚書都是精氣神足著,連帶著姚府的下人也完全不把那個死去的少夫人當回事,該干什么還干什么。更何況,今日月夕,別說姚家本就沒打算開放府門迎客進府吊唁,就算是有人要來,那也得明日才對,哪有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往靈堂跑的?就連呂家都一直也沒有人上門呢! 說到呂家,此時,呂燕正站在書房里,跟呂松與葛氏說著今日之事。畢竟葛氏沒有進宮,呂家只送進去了兩個女兒,呂松又忙著跟一眾官員打交道,哪里有精神頭注意到女眷這邊的事。而如今,聽呂燕添油加醋再有意曲解的一番說詞,他更是認定了那呂瑤是妒忌呂萍進宮,害怕呂家從今往后的注意力不放在她那邊,這才動手這樣子害呂萍。 葛氏氣得直哆嗦,不由得大罵呂瑤:“太不懂事了!這是要陷我們呂家于何種地步啊?老爺,呂瑤從小就嫉妒心極強,少時,她妒忌燕兒也成為了嫡女,沒少擠兌,我都看在前任夫人命苦的份兒上把事情給壓了下來,不只一次地告訴我們燕兒要忍讓,不能去招惹她姐姐。可是卻沒想到,她的妒忌心不只是在燕兒身上,竟然連一個庶女都不放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