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鳳羽珩翻了個白眼,頂不愛聽這樣的話,“黎王殿下的意思,是在提醒本郡主,是我的母親刺傷了人,所以我必須得去救治?” 玄天琰趕緊道:“并非那個意思,只是……他到底是你的父親。” 鳳羽珩幾乎失笑,“有個事情我就特別不明白。”她將身體微向前探,一臉糾結地問:“為什么每次他有求于我的時候,都會提起他是我的父親這層關系?那平日里呢?他派人殺我的時候呢?有沒有想過我是他的女兒?黎王殿下,我奉勸你,喜歡我那四妹妹,幾年之后娶回家去便事,至于鳳家的事情,少管。” “放肆!”玄天琰被氣急了,本來到這兒來他就不是很愿意,但架不住鳳粉黛一個勁兒地哭求。他是硬著頭皮來求鳳羽珩的,可不出意料地,還是受盡了奚落。到底是一國皇子,玄天琰縱是再怎么樣也覺得顏面有損,這一拍桌子站起身來的氣勢也是有些夸張,連桌面上擺著的茶盞都給震到了地上。 黃泉下意識地就站到鳳羽珩身前,拉開了架式,只要玄天琰再有進一步過激的行為,她可不管對面的人是不是皇子,照樣往上沖。 然而,玄天琰才一暴發(fā)馬上就后悔了,當初他母妃以兩只翡翠峰鳥害人之事至今還在時不時地他腦子里盤旋一圈,只要一想到這事兒,他就覺得心里有愧。 心里一愧,氣勢也就松了下來,鳳羽珩拉了黃泉一把,將人從自己面前給拉了開,重新對上玄天琰時,她的臉早已冷得一如冰霜般。 “是在以皇子的身份來跟我說這番話嗎?”鳳羽珩問他:“黎王殿下很是威風,管別人家的事管到這個份兒上,連皇子的尊嚴都不要了?”她緩緩起身,步步向前,直逼得那玄天琰后退無路,雙腿抵在身后的椅子上,這才聽到鳳羽珩冷冷地道:“我告訴你,鳳瑾元把自己禍害到這個份兒上,是他活該。什么叫活該你懂么?少把這筆帳往我母親頭上算,我就明擺著告訴你,我母親刺了他是真,但只要有本郡主在,誰也別想跟我母親追究這個責任。沒錯,就是不講理,你若不服,大可以告到父皇跟前,本郡主不怕。但你要是覺得自己是個皇子,就有資格在我面前指手劃腳,那你也可以試試,本郡主抽廢了一個三皇子,不介意再抽廢另一個。” 玄天琰的臉都白了,比抽過血的鳳羽珩更白,他張了張嘴似想要說些什么,鳳羽珩的話卻又馬上堵了回來——“別頂嘴,會死。” 他真就什么都不敢說了,甚至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住。直到窒息感匆匆來襲,這才重新回過神來。再看面前,鳳羽珩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不在,到是留了那個叫黃泉的丫頭正沖著他做著“請”的手勢。 見他看向自己,黃泉道:“五殿下,請吧!” 玄天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的,他甚至都沒敢再去看看粉黛,直接就出了府門。這一刻他幾乎是懷著逃跑的心情出了鳳家的,他發(fā)勢,這種地方以后能少來就少來,粉黛若是想見他,便接到黎王府去吧。 而這時,鳳粉黛根本也不知道玄天琰堂堂皇子居然能在鳳羽珩那里討了個沒臉,不但沒臉,還嚇得差點兒失魂。她就坐在自個兒院子里等著玄天琰回來,而屋子里,那個新出生還沒有名字的嬰孩依然啼哭不止,奶娘是又抱又哄的全都沒用,那孩子就像跟誰有仇一般,哭得聲嘶力竭。 粉黛心頭的煩躁已經(jīng)到了極點,這哭聲對她來說就好像是催命曲,她覺得再聽下去自己都有跳井自盡的沖動了。 她霍然起身,快步往屋子里走去,到了門口抬起一腳將房門踹開,同時厲聲吩咐下人道:“去打一桶水來,把這孩子直接給我溺死!快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