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太太一聽這話,臉上就又有些掛不住了,人家大老遠(yuǎn)逃難來的,怎么可以不收,這話要是傳出去,鳳家成什么人了。于是趕緊道:“方便!怎么可能不方便!這么大的一座府邸,住多少人住不下!” 程君曼也點(diǎn)頭道:“外頭下這么大的雨,能往哪里走呢?就留下吧,好歹等雨停了再說。” 老太太和程君曼說了話,鳳瑾元也不好再說什么,雖然心里連聲哀嘆,可還是得把人都迎進(jìn)府去。 孩子們一聽說可以留下,一個個開心得不行,跪到地上就給鳳瑾元磕頭。這么一磕,到是讓鳳瑾元更不好意思說不留了,于是一眾人等又回了牡丹院兒的堂廳,一時間,堂廳擠得滿滿的。 程君曼主動安排著:“現(xiàn)在府里正好空著幾處院子,康頤茹嘉還有沉魚那邊都能住人,眼下的情況也來不及再多收拾了,直接就住吧。”同時吩咐下人:“快去燒熱水給客人沐浴,再準(zhǔn)備干凈衣裳。”說著看向二叔公:“外頭雨大,買布料請裁縫是不行了,只能找些老爺?shù)囊律严冉o你們換上,兩位叔公不要嫌棄就好。” 二叔公趕緊擺手:“不嫌棄不嫌棄,能留下來已經(jīng)是造化了,還挑什么新衣裳。再說外頭這么大的雨,最好大家都不要出門。” 有個小孩子說:“我們來時在城外看到有人掉到泥溝里怎么都爬不出來,馬車都陷了。” 老太太一聽就有些憂心,“鳳桐縣的洪災(zāi)很嚴(yán)重?” 二叔公點(diǎn)頭,“何止嚴(yán)重,整個鳳桐縣,已經(jīng)全沒了。” 鳳瑾元有些心驚,鳳桐縣不是太小的縣,洪災(zāi)能把一個縣都給毀了,外頭到底成了什么樣?他到底是多年的丞相,說他不心系百姓不心懷天下那是不可能的,否則天武帝也不會留他在丞相位上坐了這么多年。如今一聽說災(zāi)情如此嚴(yán)重,鳳瑾元就有些坐不住,可這官級已經(jīng)被擼到了五品,再坐不住又能如何? 看著程君曼有條不紊地把老家來的人妥善安排,鳳瑾元忽然就心生恍惚,他在想,如果沒有沉魚這個事,家里有這兩個皇后的親侄女做賢內(nèi)助,自己還是丞相,也不用搬家,該有多好。老家來了人,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難心,可以好好招待,對外還能博個好名聲。 他一臉悔意表現(xiàn)得明顯,老太太見了便奚落一句:“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來著?如果你把對沉魚的心思用來對阿珩,現(xiàn)在咱們鳳家要什么有什么,任何一個人出去都是八面威風(fēng)。” 可惜,鳳瑾元沒這個覺悟,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鳳羽珩造成的,于是提醒老太太:“如果沒有鳳羽珩從中作梗,沉魚也不會死!” 老太太知道跟這個兒子是講不明白道理的,干脆也不多做廢話,直接對他說:“你去把地契拿出來,雖然雨下得大,但我估摸著章公公還是會來的,到時候跟他做個交換,咱們趕緊到那邊去拾掇拾掇。” 鳳瑾元最怕提地契,老太太一提這話他都不敢與之對視,只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外頭的大雨,呢喃地道:“雨下成這樣,就算換了地契,咱們能搬嗎?” 這說的是實(shí)話,老太太也嘆了一聲,只道:“但愿宮里不要催得太急,好歹等雨勢小些吧。” 此時的縣主府,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穿著淺紫長衫的男子正站在鳳羽珩的閨房里,對著那個坐在桌子上晃蕩著雙腿吃葡萄的丫頭大聲道:“女孩子要注意形象,人家都是小家碧玉大家閨秀,你瞅瞅你!” 桌子上的人不干了:“我怎么了?你不就照我這樣兒找的嗎?打從咱倆認(rèn)識那天我就能憑我這兩條小細(xì)胳膊把你從山縫里給搬出來,你見哪個小家碧玉有這本事的?小冥子,做人不要太挑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