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鳳羽珩這話一出,沉魚的心都沉到嗓子眼兒了,可這心剛提上來又馬上就沉了下去。 鳳羽珩操持她的嫁妝,能給她什么呢? 鳳家的大權就這么落到了鳳羽珩手里,讓人始料不及,更無力抗拒。就連粉黛都明白,千周作亂,那是國仇,是要引發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的,老太太那么貪財的人都把到手的嫁妝又送了出去,她再不甘又能如何。更何況,韓氏那天的話她一直記著,鳳家的主母都是被詛咒的,所有做主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沉魚也知道,在這種時候絕對不可以跟鳳羽珩翻臉,鳳家人眼下要的不是顏面,而是保命。鳳羽珩現在是鳳家的命脈,只要有她在,鳳家人才能活。 這樣的鳳羽珩是讓沉魚嫉妒的,同時也是她渴望能夠變成的模樣。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鳳家對她的期望,今日鳳羽珩給鳳家的保護本該由她來完成的,她要做一國之母,鳳儀天下,保護她的母族,讓整個鳳家人都為她驕傲,都以她為尊。 所以,鳳沉魚穩下心來,告訴自己不管多苛刻都要忍著,只要能順利的嫁入襄王府,就一切都會好。 鳳羽珩一聲母親,也把個程君曼給叫得有點兒激動,更多的是受寵若驚。她是個聰明人,不會因為這聲母親就沾沾自喜,反到是更加沉著起來。 “家中庶女出嫁早有份例定制,我們家老爺是正一品大員,家中孩子出嫁,即便是庶女,那嫁妝也是極其豐厚的。但是……” 她這一但是,沉魚就明白她很難拿到一份豐厚的嫁妝了。到底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甘心,悄悄的把目光投向老太太,想看看她的反應。誰知,老太太正閉目養神,對下方爭論一點都沒有參與的意思,就連趙嬤嬤也都站在那里假寐。 她心底輕嘆,站起身來,主動跟程君曼說:“女兒知道家里的難處,所以,嫁妝一事,沒有任何所求,一切全憑母做主。” 程君曼看向鳳羽珩,“縣主的意思呢?” 鳳羽珩笑笑說:“再不求,也是我鳳家大小姐,堂堂丞相府嫁女兒,太寒酸怎么行。” 她這話一出,韓氏和粉黛到是跟著緊張起來,特別是粉黛,沖口就道:“家里的銀子娶千周那罪婦的時候都花光了,哪還有多余的給她辦嫁妝。” 韓氏也插話道:“顏面是要顧的,但眼下多少人盯著鳳家,只怕不宜張揚。” 她難得說了句在理的話,很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點頭贊同。 鳳沉魚的臉色不好看了,程君曼說什么她還可以忍,畢竟主母不主母的不說,人家是皇后的親侄女。但那韓氏算個什么東西? 她眼一立,一記眼刀扔過去,就是把個韓氏嚇得一哆嗦。 粉黛氣道:“大姐姐這是干什么?姨娘懷著孩子,你把她嚇著了負得起責任么?” 程君曼輕咳了一聲,止住了沉魚要接下去的吵架。鳳羽珩則開口問她:“母親接手中饋之后,可有清點過從前沈氏還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