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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出口，正廳里眾人到也沒有什么異常反應(yīng)。畢竟韓氏不在，安氏不待見這主母之位，金珍知道自己身份地位怎么也靠不上前，而程氏姐妹則是心里有數(shù)，老太太這時(shí)候定是得把她們抬上高位了。

    人們對(duì)結(jié)果心知肚明，還是耐心地聽老太太繼續(xù)道：“老身做主，從即日起，抬側(cè)室程君曼為瑾元正妻，掌管……中饋。”說出中饋二字，她是好一陣心疼，可還是得故作從容地繼續(xù)道：“明日天一亮便派人到府衙去備案，君曼，從今往后，你就是我鳳家主母了。”

    程君曼不卑不亢地站起身來，落落大方地給老太太行禮：“妾身謝母親隆恩。”稱呼已改為母親。

    這還沒完，老太太又把目光投向了程君美，讓人意外地又道：“再抬……程君美為平妻，輔主母料理府中一切事務(wù)。”

    程君美面上也沒見什么大喜，也學(xué)著她姐姐的樣子起了身，跪到老太太面前：“謝母親隆恩。”

    安氏看著這兩個(gè)跪到廳中的人，心中感慨，一個(gè)正妻一個(gè)平妻，憑這二人的身份，壓住鳳家這群鬧騰的妾室和小姐自是不成問題，如果她二人能一直保持與鳳心珩一條心，想來鳳家也能安生一陣子。

    可鳳沉魚總是不甘心，她提醒老太太道：“當(dāng)初姚氏獲罪時(shí)，鳳家的處理就太過著急了。結(jié)果怎么樣？三年后人家卷土重來，不但姚氏得了一品誥命，還能讓皇上親下和離圣旨，那鳳羽珩更是出息得不得了。祖母怎么不多想一想，萬一有一天母親……不是，康頤，萬一康頤也能起死回生，咱們?cè)撛趺崔k？”

    老太太大喝一聲：“住口！那個(gè)罪婦跟姚氏怎么能一樣？”

    程氏姐妹已經(jīng)站起身來，程君美去安撫老太太，程君曼便轉(zhuǎn)過身來，沉著臉對(duì)鳳沉魚道：“沉魚，你記著，行刺皇上是重罪，康頤是千周皇室之人，行刺的人里有一半是她的至親。且不說大順與千周開戰(zhàn)在所難免，即便不戰(zhàn)，她，也是活不得的。”

    沉魚倒吸了一口冷氣，程君曼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管教她們姐妹時(shí)雖也有嚴(yán)厲，但總的來說還是恪守著本份，叫著她大小姐。可如今已然直呼了姓名，而自己，卻要跟對(duì)方叫一聲母親了。

    程君曼的話把沉魚給堵得沒了話說。

    鳳家各院兒的主子都集中在牡丹院兒的正廳里，就連送韓氏回去休息的粉黛也回了來。眾人雖聚在一起，卻是一片死氣，誰也不肯回去睡，誰也不知該說什么話，就那么一起沉默著，到是顯了幾分凄涼。

    而此時(shí)，遠(yuǎn)在月寒宮里的玄天冥卻捏著鳳羽珩的小臉蛋，賊兮兮地同她說：“媳婦兒，走，為夫帶你出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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