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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馬上就有人糾正他：“這不叫美，這叫英氣！”

    玄天冥聽了哈哈大笑，半回頭對她說：“你在他們眼里，就是仙女。”

    有耳朵尖的人聽到了，立即響應(yīng)：“沒錯，縣主就是仙女，只有仙女才能把鋼這種東西帶到我們大順。”

    一提到鋼，就意味著話題要進(jìn)入今晚歡宴的主題，那些同樣參加了晚宴的鐵匠們紛紛站了起來，沖著鳳羽珩和玄天冥齊齊跪下，有一人帶頭道：“我等平民百姓，一輩子靠打鐵為生，本以為能在本州本府被人贊一句好鐵匠已是這輩子最大的榮耀，卻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可以為大順煉鋼出一份力。錢副將召集咱們前來大營時就說過，煉鋼之事雖是大順密中之密，但事成之后我們并不會被殺了滅口。其實(shí)咱們想說，就算是將軍和縣主殺了我們，我們也是愿意的。打了一輩子鐵，如今居然可以煉鋼了，若能死在煉鋼爐前，那將是我們家族世代相傳的驕傲啊！”

    這話一出，后面有人立即表態(tài)：“咱們愿意傾盡畢生之力為大順制鋼，請將軍縣主放心，咱們這幾十名鐵匠，還有咱們帶來的徒孫已經(jīng)商量過，決定立下生死狀，一輩子不出大營，為大順守一輩子的秘密，煉一輩子的鋼。”

    這話一出，眾鐵匠齊聲高喝：“為大順守一輩子秘密！煉一輩子鋼！”

    老鐵匠和小學(xué)徒的齊呼自然不如將士們那樣響亮，那樣中氣十足，但鳳羽珩卻沒來由的鼻子發(fā)酸。

    沒有什么比這樣以命相抵的承諾更加動人，她用煉鋼的技術(shù)換這些人生死相隨，一句話，就上交了一輩子。她對玄天冥說：“咱們可一定得對得起人家，留在大營煉鋼，他們就是大順的寶，而不是奴隸，他們的家人應(yīng)該因?yàn)樗麄兊母冻龆玫礁玫纳睢！?

    玄天冥點(diǎn)頭，朗聲道：“濟(jì)安縣主說得沒錯，從今往后，你們就是我西北軍的一份子，軍中將士有什么你們就有什么，軍中將士的家眷得到什么樣的待遇，你們也將得到什么樣的待遇。我，大順朝九皇子、西北軍主帥玄天冥在此起誓，定視你們?yōu)橛H，為友，定照料好你們的家眷，你們的子孫若想從軍，我敞山歡迎，若想習(xí)文，我親自舉薦他們到蕭州云麓書院。你們放心，大順定對得起你們，我玄天冥也定對得起你們！”

    鐵匠們一個個老淚縱橫，就連那些少年的學(xué)徒也受到感染，一個個歡呼起來。

    有將士燃起煙花，砰地一聲在上空炸響，絢爛花朵空中綻放，就聽有個正在烤羊的將士喊了起來——“羊烤好了！快來吃肉！”

    人們哈哈大笑，紛紛去拾酒壇子往篝火旁走去，還有將士笑嘻嘻地給他二人也遞了兩壇子酒來。

    鳳羽珩右手往右袖里一伸，瞇著眼跟玄天冥道：“你猜，我這次能拿出點(diǎ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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