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不敢?”天武大怒,“鳳瑾元!祖宅起火這個朕不怪你,可你的女兒是不是燒死了,你連查都不查就報了喪,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到底還記不得記,這個女兒是朕的兒媳婦!” 天武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竟一手抓起放在面前桌上的琉璃杯照著鳳瑾元跪的地方就砸了去。 那琉璃杯不偏不倚,生生地砸到鳳瑾元的額頭上,瞬間就滲了一片血跡。 在場眾人都不敢吱聲了,大氣都不敢出。沉魚粉黛想容三人見狀也再不能干瞅著,紛紛起身跪了下來。 鳳瑾元視線都被血跡染得模糊了,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跪著發抖,腦子里胡亂地想著上次宮宴上步尚書的慘死,頭發絲都滲出了冷汗。 好在天武沒有繼續與他計較,反到是回過頭來看向鳳羽珩,說了一句直接改變鳳家格局的話來——“今封鳳家嫡女鳳羽珩為濟安縣主,賜平州濟安縣整縣封地,現有宅院同生軒改為郡主府,開正門,濟安縣主有權自主出入!” 鳳瑾元腦中嗡嗡地響了一陣子,有點搞不清楚皇上路數了。 鳳沉魚卻在天武這話一出口后猛地抬頭,沖口就道:“皇上您說錯了!鳳羽珩不是嫡女!” 天武厭煩地看了沉魚一眼,沒吱聲,到底他不屑于跟個不搭邊兒的女人說話,可坐在邊上的皇后卻很會掐時機地把話接了過來,看著鳳沉魚道:“皇上面前,豈容你放肆胡言?” 天武這才饒有興趣地問了沉魚一句:“怎么?你對朕的話,有疑義?” 沉魚此時也反應這來了,意識到自己這嘴實在是太快了些,居然跟皇上叫起板來,趕緊就一個頭磕到地上,說了聲:“民女不敢!” “哼!”天武一聲冷哼,“當年鳳家迎娶姚家獨女進門,連太后都親賜了賞去的,鳳羽珩怎么就不是嫡女了?鳳瑾元,朕到是要問問你,你是想要朕承認的正妻和嫡女,還是想要冒著違背圣意的風險,執意認妾抬妻位認那妾生的女兒為嫡女?” 鳳瑾元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選擇余地,關于姚氏的事,他與老太太早就有思量了,只怕當年是猶自揣測圣意揣測錯了,再不就是這些年過去皇上又改主意了。總之,現在里外不是人的是他。 “自然……是與皇上想法一致的。”他無奈地答。 沉魚只覺腦子“砰”地一下炸了開,身子搖晃幾下跪跌到地上,原本就因為落水而著了些風寒的身子立時就瑟瑟發起抖來,卻引不起人們的半點同情。 對于當年姚家的事,只要是一直居住在京中的人都心知肚明,人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是鄙視鳳瑾元的。人家的女兒嫁給了你,你鳳家又借著姚家之勢在京中站穩了腳根,怎的?只能同甘,卻不敢共苦? 鳳羽珩看著跪在地上的鳳瑾元和沉魚二人,不由得心中泛起冷笑。等著吧,你們的報應也不只這些。 “兒媳多謝皇上作主!兒媳替娘親姚氏多謝皇上大恩!”鳳羽珩一個大頭磕到地上,真心地感謝。 復了姚氏主母之位,這是在她計劃之外的,一切都是天武自己的主意。但她卻知道,自己的袖口子里正裝著那紙和離書,天武如此做,便是要將姚氏與她的臉面給到最足,即便合離,也要同剛嫁到鳳家時一樣,從主母的位置上離開。這樣,才對得起姚家“男不納妾,女不為妾”的幾世驕傲。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