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鳳瑾元深知這四人與鳳羽珩交情甚好,如今她們堵在城門口,又弄了個唱戲的來,明擺著就是找茬兒的。可舞陽郡主玄天歌在這里,他又能說什么?又敢說什么? 玄天歌理都沒理鳳瑾元,只看著那已經不再唱戲的花旦,不解地問她:“誰讓你停下的?” 花旦很聰明,一點就透,隨即便與那彈琴的女子對視一番,二人齊動,依依呀呀地又唱了起來。 這一回唱得之比前還要離譜——“鳳丞相你兒女多,自然不差鳳羽珩這一個,可她生是你鳳家的人,死是你鳳家的鬼,身上流著你鳳家的血呢,你何以這樣狠心,竟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燒死在屋子里?” 鳳瑾元聽得直迷糊,不由得納悶道:“這都是哪里來的謠言?” 花旦還在唱——“這世上無風不起浪,鳳丞相你若不做虧心事,民間何以傳你殺害親生女兒,傳得沸沸揚揚?” 鳳瑾元氣得心都直突突,鳳家眾人再在馬車里坐不住了,紛紛下車圍上前來。 姚氏往前多走了兩步,看著玄天歌幾人,目光帶了感激。 玄天歌亦沖著她點了點頭,而后目光竟轉向鳳老太太,半晌,開口問她:“阿珩就這么去了,老夫人,您可想她?” 老太太本來就舍不得鳳羽珩,被玄天歌這么一問,再加上邊上喪曲這么一彈,心哪能不碎?當下就抹起了眼淚。 玄天歌又道:“阿珩在時,每每老夫人腰酸腿痛,她熬夜不睡也要想著給她的祖母備好膏藥。本郡主曾問過她為何要這么累,她卻說,在這個家里,父親不疼她,但祖母卻是好的,她多年未曾在祖母身邊盡孝,如今終于能回來,再累也是應該。可惜,從今往后,再沒有這樣體貼人心又精通醫術的孫女侍候在老夫人身邊了。” 老太太哭聲更大了,一邊哭一邊道:“阿珩,我的阿珩啊!”漸漸地,已經變成了嚎啕。 鳳瑾元被老太太哭得頭都大了,就想勸兩句,卻見任惜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搬來一只炭盆,就擺在路中間,然后下人又遞過來一摞子紙錢,用火什子點著了火,蹲在地上就燒了起來,一邊燒一邊念叨:“阿珩,咱們姐妹一場,卻不想緣份竟是如此短暫。你只知自己是回鄉祭祖,卻不知這一走竟有去無回。堂堂鳳家,那么多下人,居然也能在自己的宅院里把小姐給燒死?阿珩,是不是枉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如若真的被人謀害,你可要記得去找那人算帳,就算做了鬼,也不能放他們繼續喜樂人生!”說完,頭一抬,厲目掃,刀子一樣掃過鳳沉魚的臉。 鳳沉魚涂了張黑臉站在隊伍里,本來是看熱鬧的,誰知道任惜楓竟能準確地找到她,嚇得她錚錚后退,逃也似的回了馬車里。如今她已經不用怎么裝,經了這么一出,她的精神已經不是很好,輕微的刺激便可經受不住。 任惜楓看著她逃離的背影,一聲冷哼,蹲在那里繼續燒紙。 而風天玉跟白芙蓉二人則一人抓了一大把紙錢站在原地開始揚著,配合著花旦的唱腔,唱一句她們揚一把,節奏感十足。 圍觀的百姓開始沖著鳳家人指指點點,有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鳳家事的人小聲議論道:“那位二小姐從小就被鳳丞相扔到了西北的大山里,本來就是打算餓死的,誰成想人家命大,不但沒死成,還平安的回來了。” 還有人說:“二小姐是從前那位姚神醫的外孫女,如今還在京里經營著百草堂呢。” “如此說來,鳳相不管那個女兒死活的事,是真的?” “有這個可能,舞陽郡主都樣說了,怎會有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