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天武卻停了進攻之勢,反而緩下來給鳳羽珩一絲喘息之機。 鳳羽珩不敢待慢,收了心緒,將黑子一點點的往外界拓開,卻放著天武故意留下的破綻與空子不鉆,偏挑邊邊角角的被其忽視之處。 屋子里寂靜非常,除去落子聲,就連幾人的呼吸都放緩了下來。 玄天冥看著那一般棋子,嘴角泛了邪魅的笑來。他太了解這位父皇,憑白無故的會找鳳羽珩下棋?明知她下得不好還能堅持這么久不肯一舉贏下?分明是別有用意的。 果然,當鳳羽珩再次破開一個死角時,天武說話了:“你可知大順邊境各有四國?” 鳳羽珩點頭,“東界宗隋、西界姑墨、南界古蜀、北界千周。” 天武又落下一子,擋住了鳳羽珩殺開的血路,“這四國看似為番,實則各有心機,就像這般棋上的白子,將里面的黑子緊緊圍了起來。而這些黑子,就是我大順。” 鳳羽珩盯著棋盤看了一會兒,又將自己的黑子擺整齊一些,沒有再去試圖破開防線。她不擅圍棋,這一盤其實早就輸了。 “圍起來又能如何呢。”她輕聲開口,“我大順獨占這一塊大陸最肥沃的一片土地,被覬覦實屬正常。四番國各自為政,若合四為一自然有與我大順一較高下的資本,又或者合二為一,也可攪我大順邊關動亂。但實際上,大順卻將他們相互隔開,誰也見不到誰。在他們的外圍,不是雪山便是無邊大海,唯一的互聯(lián)方式都必須要經過大順,聰明人當知借力而行,只有背靠大順,才能保障自己的子民能有更好的生活。我若是這四小國,必不會生叛逆之心。” 天武感嘆,“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你所想。”他將棋子一推,“不下了。珩丫頭的棋藝是該好好練練,朕與你下這棋比批一摞折子還要累上幾分。” 鳳羽珩十分尷尬,趕緊起身道歉:“讓父皇受累了。” 天武苦笑,“罷了,能見到你平安回京,朕這心也總算是放下。雖并不相信你真會死于火災,但外頭傳的有板有眼,再不信也得在心里合計幾分。”他一邊說一邊瞪向玄天冥,“都是你干的好事。” 玄天冥聳肩:“鳳家的確是在辦喪事,不過不是為珩珩,是為他們的兒子鳳子皓。” “恩?”鳳羽珩愣了,“鳳子皓死了?” 天武也納悶,“鳳瑾元的嫡子,雖然不成器,但好歹嫡子就那么一個,怎的就死了?” 玄天冥勾起唇角,笑得萬分邪魅:“兒臣若說是被鳳瑾元親手打死的,父皇信嗎?” 天武跟鳳羽珩齊齊搖頭。 玄天冥卻不再多說,只道:“總歸是一朝丞相,父親留著他定然有必留的道理,兒子不參合朝堂上的事。” 玄天華亦道:“一個鳳相,牽著三哥,一個三哥,牽著無數(shù)條朝臣的線。父皇暫且不動,是最穩(wěn)妥的。” 天武贊許地看了一眼玄天華,又轉而跟鳳羽珩聊起天來:“既然你是來宮里避難的,那就陪朕聊聊。說起來,朕到是對你那個百草堂很感興趣,聽說前陣子還救活了一個死人?” 鳳羽珩心說這皇帝的思維挺跳脫啊,卻也明白,她畢竟是外人,又是鳳家的人,縱是有玄天冥護著,這皇上到底還是在她面前有所顧及,不好談太多朝中之事。 于是她干脆與皇上嘮起關于“心死”和“腦死”——“一般來說,斷定一個人的死亡一是從脈搏,二是從呼吸,三是從頸動脈。但實際上,一個人是否真正死亡,腦部才是最終的決定。” 天武從未聽過這樣的說法,就連玄天冥與玄天華二人也十分好奇,天武問她:“那如何斷定一個人是否腦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