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忘川這時也湊到了鳳羽珩身邊,壓低聲音同她說:“是文宣王府嫡出的舞陽郡主,閨名玄天歌。”想了想,又補充道:“文宣王是當今圣上的同胞弟弟,也是如今還活在世上的唯一一位兄弟。” 鳳羽珩了然,怪不得底氣這么足。 鳳瑾元其實早就有些心理準備,沈氏既然一早就報上鳳府名號,對方卻依然罵她罵得毫無顧及,那就只能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對方是江湖中人,根本不懂鳳府代表什么意思;第二種,也就是鳳瑾元最不愿意見到的一種——對方比他品階高。 想他身為當朝左相,正一品大員,可以說滿朝文武百官沒有一人他肯放在眼里。 可就偏偏有一類存在特別要命:皇親。 而他最近還偏就總是招惹到皇親。 這不,又來了。 “喲,鳳伯伯,您可算是肯露面了。”那站在馬車上的舞陽郡主對鳳瑾元也頗有幾分不待見,“本郡主還以為您就準備一直躲在馬車里,任您的夫人罵我母妃呢。” 鳳瑾元一聽頭都大了,舞陽郡主這話的意思是,文宣王妃也坐在馬車里? 他趕緊攙著老太太一并上前,沖著舞陽郡主深施一禮:“不知郡主在此……” “行了,別整這些沒用的。”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舞陽郡主打斷,“這些臣不臣的話跟我母妃說去,我就問你,這只豬憑什么跳腳罵我們?是看本郡主好欺負還是看我母妃好欺負?亦或是想挑戰一下我父王的威信?我們到皇宮里都是可以坐馬車的,本郡主長這么大,皇帝伯伯都舍不得責罵,憑什么在宮外要受一只豬的欺負?” 她張口閉口就是一只豬一只豬,鳳瑾元和老太太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可卻什么也不敢說。 莫說先開口罵人的是沈氏,而且罵出來的話可比舞陽郡主難聽多了,即便是人家文宣王府的過錯,他們當臣子的小胳膊能擰得過皇上胞弟的大腿?那不是扯么! 鳳瑾元二話不說,沖著馬車就跪了下來,連帶著老太太也跪了下來。他們這一跪,鳳家其它人也不好再站著,趕緊也跟著跪了下來。就聽鳳瑾元帶頭道:“不知王妃與郡主在此,臣鳳瑾元代罪婦沈氏向王妃郡主賠罪,還望王妃寬恕。” 老太太也跟著說:“是老婦管教不嚴,請王妃恕鳳家不敬之罪。” 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打著顫的,她現在開始懷疑鳳家的災星不是鳳羽珩,而是沈氏。就像今日這事,與人家鳳羽珩有什么關系呢?沈氏就是個禍害! 馬車里頭的人久久不語。 而原本還叫囂著的沈氏也蔫巴了,又是個妃被她給惹了,雖然只是王妃,可她做一品官的夫人這么些年,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當今圣上就文宣王那么一個弟弟不說,他自己生了九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沒有,就文宣王府上有一個嫡出的郡主,那寵得跟什么似的,據說等到十五歲及笄就要封為公主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物,被她給罵了,還罵得那么難聽。更要命的是,馬車里還坐著人家的娘!文宣王的正妃! 沈氏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沈氏?”終于,馬車里有聲音傳了出來,還是那樣高貴沉穩,“鳳相,這沈氏是你的妾?” 鳳瑾元嫌惡地看了沈氏一眼,無奈地道:“是臣的正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