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奪權-《大靖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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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耽誤不得了,幽州軍情緊急,必須做出決定了。”
一道聲音將夏侯淳喚回現實。
他抬眼,恍惚眼神漸漸清明,輕吐一口濁氣。
環視一周后,只見丁仲因、華元化他們都圍了過來。
夏侯淳問道:“那位呂先生呢?”
丁仲因下意識回道:“什么呂先生?”
夏侯淳瞳孔猝然一縮,臉色一肅,凝聲道:“方才有位自稱呂巖的方士上樓,你們莫非不記得了?”
識蟬聞言,神色怔怔然,敲了敲腦袋,眼神略微迷茫。
天心淺眉微皺,疑似陷入沉思。
華元化轉頭看了一眼王瑾:“有么?”
王瑾則將目光落在時刻護衛夏侯淳的王師立身上。
然而,這位權且充任東宮侍衛統領的討虜校尉則神色茫然,下意識回道:“沒有啊,剛才殿下您一直聽我們探討幽州軍情,從未有其他人來過。”
想了想,他側身讓開,指了指姚崇,“除了他上來拜謁了一下殿下之外,再無沒有人上此關樓。”
姚崇也一臉迷茫,是啊,剛才不就他一個人么,殿下這是怎么了?
莫非中邪了?還是被戰場的煞氣沖了神經?
夏侯謨瞇眼,似乎在推斷夏侯淳是否神志不清了。
倘若果真如此,雁門關這些人究竟能否收為己用。
李晉仍在思考如此馳援幽州,如何破局。
夏侯淳最后將目光落在天心與識蟬身上,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你們也看到什么?”
天心思索了少許,沉思良久,螓首微搖,“剛才走神了。”
實際上,她極少走神,但今日卻破天荒走神了。
和尚晃了晃腦袋,“先前受了那云霄薩滿一擊,現在才緩過來。”
夏侯淳有些明悟,輕輕點頭,也不再詢問。
他此刻可以確定,方才那位呂巖的隱士確實來過,因為他后背的汗漬仍在,方才經歷的光怪陸離的感受仍然記憶猶新。
只是那人太過神通廣大,竟然抹除了在場所有人的記憶。
李晉抬眼,猶豫了一下,便朝著夏侯淳抱拳,沉聲道:“殿下,幽州距此足有三百里之遙,倘若那逆賊果真占據了幽州全境,憑我等現在兵力,過去也無濟于事,非但鎮壓不了叛亂,反而可能會令殿下陷入險境,還請殿下三思。”
夏侯淳微微皺眉,幽州距離雁門關足有三百里,以步卒速度恐怕難以及時救援,所以只能靠騎兵。
而且還是長途奔襲!
不過以夏侯淳眼下手中兵力,朔州軍以步卒為主,前來馳援雁門關的沁州騎軍也已疲憊不堪,正在休整,短時間根本無法再次長途跋涉,除非一人雙馬。
不過若以疲憊之師遠擊幽州,若能突襲自然最好,可若援軍蹤跡泄露,彼等只需要在一險要關口設下伏擊,便可將這支偏遠之師吃掉。
何況他們還要駐扎在此,以防備那兩萬云霄鐵騎卷土重來,故而片刻都離開不得。
所以,在沁州軍、朔州軍無法抽身之下,數來數去,就只有那五千晉州輕騎了。
然而,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夏侯淳無法確定這五千晉州軍究竟是否會聽從他的調遣。
思及此處,他下意識看向李晉,卻見對方臉色微白,似有陰郁之色,甚至都不敢與夏侯淳對視。
他頓時心中一沉,看來在他去擒殺朱大全之際,夏侯謨也沒閑著。
夏侯淳目光幽深,既然你不仁在先,那就別怪我不義在后了。
就在這時,或許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只見夏侯謨眼簾一垂,擺袖負后,直接對李晉發難。
他一臉不悅,皺眉道:“李校尉,太子殿下如何行事自有分寸,何時輪到你來置喙了?”
眾人聞言心中一跳,齊齊看向這位一直被他們下意識忽略的晉王世子,再轉頭瞟了一眼那位晉州校尉,他們暗忖,看這情形,怕是晉州軍內訌了。
李晉緘默不語,恭立在夏侯謨身側。
在眾人遲疑間,夏侯謨冷笑一聲,輕飄飄地瞥了李晉一眼后,有些語重心長地言道:“本世子希望李校尉盡忠職守,做好份內之事即可,不要整天想著攀龍附鳳,走捷徑附權貴,畢竟你還有妻兒老小需要照顧呢。”
李晉身子一顫,額上青筋鼓起,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忽而,一雙養尊處優的手摁住了他的肩膀。
李晉回頭一看,只見夏侯淳對著晉王世子夏侯謨微微一笑,抬腳就是一下。
砰。
一臉愕然的夏侯謨直接倒退十余步,踉蹌幾下后,噗通一聲,當眾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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