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玄釋始爭鋒!-《大靖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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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擦了擦額上虛汗,還被別說,就憑太宗爺爺那種剛愎自用的性子,還真有可能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
慕容煙心中一寒,雖說慈不掌兵,可僅僅攻打一個(gè)城門就耗死了八千鐵騎,還是感到震撼。
他們二人即便未曾身臨其境,可從老人的三言兩語中,仍能感受到戰(zhàn)爭之殘酷、冷血。
“八千鐵騎耗死不要緊,可若他中了埋伏,老爺子會(huì)更傷心。”
倆人頓時(shí)無語。
老人臉上神情復(fù)雜,似哭似笑:“老爺子是真疼他,否則豈會(huì)不知他的勃勃野心?”
“他那種將天下群雄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物,連那位道門之主都在他老人家面前俯首稱臣,他若真有殺心,老二即便逃到天涯海角都難逃一死。”
夏侯淳默然,慕容煙眼眸微濕,虎毒不食子,那位覆滅了大燕帝國的太祖皇帝即便殺翻了整個(gè)天下,仍懷有一絲舐犢之情。
老人臉上似哭似笑,“說到底老爺子還是偏心。”
夏侯淳無語,這話應(yīng)該換他祖爺爺來說才是,說果真偏心,豈會(huì)將皇位傳于大爺爺您啊。
他心中一嘆,他也猜不出那位曾祖究竟怎么想的,或許在他看來老大宅心仁厚,不會(huì)對(duì)老二趕盡殺絕,故才將皇位授予這位;倘若給了殺伐果斷的老二,保不齊就將老大抄家滅族了,以絕后患。
誰知,他一撒手人寰,老大剛登基便迫不及待的對(duì)老二下手了,傾盡舉國之力不僅沒干過,反而還白白丟了皇位,這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老人斜眼睨了夏侯淳一眼,“再敢腹誹老頭子,信不信我削你?”
夏侯淳渾身一僵,訕笑幾聲,這位可是曾與太康元老重臣斗智斗勇的存在,豈會(huì)猜不到夏侯淳心中的彎彎繞繞。
他連忙換個(gè)話題,問道:“您方才叫宋家老爺子與王老太君過來,這時(shí)為何?”
老人目光幽深,似能穿過重重亭臺(tái)樓閣,直抵倆座深宅大院,輕聲一嘆,“晉陽居,大不易啊。”
他瞥了一眼慕容煙后,渾濁眸子內(nèi)似劃過一道奇異之色,再對(duì)夏侯淳有意無意地提點(diǎn)道:“王老太君與宋翮那缺貨算是一對(duì)老冤家,唔,從青梅竹馬到相愛相殺,再到老死不相往來,最后到現(xiàn)在的誰都希望對(duì)方先咽下那口氣,呵,這些凡夫俗子,連區(qū)區(qū)情愛之事都看不透,何苦來哉。”
夏侯淳傻眼,“那位老尚書與王家那位還有這一出?”
皇帝的腦回路終究與常人不一樣,老人歪著頭問道:“宋翮老么?”
慕容煙憋笑,宋老前輩年近六旬,若這都算老的話,那么眼前這位快奔七的老古董又算什么?活化石么?
夏侯淳果斷切換話題,心虛地道:“這事兒您下去后,記得給我祖爺爺解釋一下哈,是您把他們叫來的,我可沒打算掀翻祖爺爺?shù)慕桨 !?
老人起身,拖起半朽椅子便要朝夏侯淳頭上砸。
嚇得夏侯淳跳了起來,慕容煙掩嘴偷笑。
篤篤篤,門外夏侯融輕叩門扉,對(duì)于屋內(nèi)嬉笑打鬧視而不見,輕聲道:“爹,他們來了。”
老人放下椅子,瞥了一眼門外倆個(gè)同樣顫顫巍巍的老人,一位身著青翟長袍錦繡大衣,頭頂鏤空吊墜玳瑁珠釵冠,低眉斂目,畢恭畢敬。
一位則是破天荒的身著繡有展翅錦雞的朱紫錦袍,上繡七章錦紋,銀裝飾劍;頭頂進(jìn)賢冠,額前八旒袞冕輕輕搖晃,腰間除了佩有銀魚袋外,還有靖帝私下御賜的呤叮作響的金符珠玉,兩者相互呼應(yīng),相得益彰,極盡莊重與肅穆。
一位是太宗時(shí)期的一品誥命夫人,一位是本朝尚書,柱國,甚至死后還有追贈(zèng)太傅、太師或者太尉等三公榮譽(yù)稱呼,堪稱人臣極致,官道巔峰的楷模。
不過這兩位非但沒有絲毫擺架拿勢(shì)的姿態(tài),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邁入房門后,小心偷看了眼屋內(nèi)場景。
待見到意料之中的那位老人后,宋翮噗通一聲,便跪下了,幾近聲嘶力竭地道:“臣宋翮拜見晉王殿下。”
按大靖爵位制度,柱國雖是虛銜,仍當(dāng)一品,與親王爵位相當(dāng),這位前任尚書不應(yīng)該如此夸張才是,何況還是如此敏感的人物。
可場中無人覺得奇怪,更沒有感到絲毫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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