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見夏侯淳微微垂首,無奈苦笑道:“而且夏侯深知,即便要爭,也爭不過,所以與其自尋死路,不若后退一步,或許能海闊天空也不一定。” 砰!!! 老人驀然勃然大怒,厲聲斥責道:“愚蠢!后退一步?莫非你還指望那個妖妃對你網開一面不成?” “難道你忘了那一杯毒酒了么?難道你還想再死一次么?” 老人恨鐵不成鋼的怒斥話語爆出,如同一道道悶雷在夏侯淳耳畔炸響,將他轟得里焦外嫩,心中氣血都為之震動不安。 不過卻不僅僅只是老人飽含怒氣的叱喝,更是其吐出的話,莫非他知道自己來自異域他鄉? 怎料他還沒問出口,老人竭聲道:“老夫不知你當初如何逃過一劫,但你想必也知道,無論你做出多大忍讓,那妖妃是絕不會給你活路的!” 老人氣勢如虎,目光鷹視狼顧,他摁著案幾,上半身稍稍前傾,凝視著夏侯淳,一字一句地道:“也就是說,不管你造反也好,不造反也好,那妖妃是非殺你不可!” 此話,如同一記閃電,瞬間將夏侯淳劈醒,他瞳孔瞪大,似有不敢置信之色。 但隨即震驚眼神中漸漸浮現憤怒,悲哀,無奈以及強烈的怨懟,他臉上青白交加,陰晴不定,時而露出癲狂與狠辣神態,時而似笑非笑詭異陰森,亦或者凄涼大笑,悲痛欲絕,如同山窮水盡的英雄末路,說不盡的凄涼,道不盡的不甘。 老人眼神漸緩,竟有欣慰之色,他語氣和藹,聲音如同暖日春風,徐徐吹來,更是冬日驕陽,熾烈卻不灼熱,溫暖內心,“看來你已經明白自己處境了。” 良久,夏侯淳雙目血紅,死死的盯著宋翮,聲音沙啞,緩緩言道:“我該怎么做?” 老人暗嘆一聲,搖頭言道:“事已至此,便是太宗重生,也不能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既倒。” 夏侯淳聞言臉色慘然,見宋翮長吁短嘆,似有些欲言又止,他當即明悟,臉上露出明悟之色,當即褲袍一掀,噗通一聲,直接單膝跪下了,近乎咬牙地沉聲道:“求老尚書救我!” “唉,使不得使不得,殿下何故行此大禮啊,這不是折老夫的壽么。” 老人臉色微變,當即繞過案幾,快步行至夏侯淳身前,將他扶起。 夏侯淳苦笑言道:“小子愚鈍,讀書期間便不求甚解;觀政之后,對于父皇與諸位閣老輔臣們的國策諫言也是一知半解,難以知其根本。” 他一臉頹然,恍惚言道:“我本浪蕩子,豈可重任之?” 這話若是讓太康廷臣們聽到,怕是會直接一口唾沫將他噴死。 但老人這些年致仕在家,不知夏侯淳諫言鎮殺衛伯玉的場景,否則的話,只怕會毛骨悚然。 宋翮聞言,一臉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你是我大靖儲君,乃國家根本,更是擔著我大靖復興的重擔,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夏侯淳嘴角苦澀,只能連連擺手,不敢多言。 老人笑意漸漸收斂,深沉目光直視夏侯淳,良久,他突兀問道:“太子殿下不信我?” 夏侯淳愕然,“老尚書何處此言?” “因為殿下還在隱瞞。”老人幽幽吐出一句。 “不知如何才能算是相信?”夏侯淳無奈,苦笑問道。 宋翮大有深意地道:“也罷,太子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那老夫便讓您看看誠意。” 說完他拍了拍倆巴掌,吱呀一聲,門扉啟開,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