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后大靖中樞張黨、蕭黨以及保皇黨等諸多黨派極其默契的擯棄不同政見,并在第一時間統合了朝廷、州郡以及邊軍三大勢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集結了整整十萬大軍南下御敵,隨后還依次抽調了鎮南軍、昭義軍、南康軍以及西川軍等諸多精銳部將勁卒,加上后勤民夫、輔兵等,共計二十萬之巨的鎮南軍團,浩浩蕩蕩的南下御寇。 而統帥這二十萬大軍的不是別人,正是大靖廷臣第一人,張江陵! 舉凡有戰,必是閣臣坐鎮,戰將開道,勝則凱旋歸國;敗,則身敗名裂,幾十載宦海沉浮換來一杯‘御酒’。 內閣,本是太宗聚議的寢閣場所,初始由中書舍人、議郎、翰林以及國子監博士等組成的皇帝私人小團體,后漸漸趨于正規化、法理化,并由翰林院、秘書省、國子監以及六部丞郎等位卑權重的清貴仕子組成的‘皇帝智囊團’,向尚書、輔臣以及將帥等三權分立的‘朝廷中樞’轉變。 這,便是大靖內閣的由來。 而作為執掌尚書省整整二十余載的大靖首輔,張江陵對內閣自然擁有絕對的掌控權。 并以內閣為核心,向六部府衙、州府郡城以及禁軍邊軍等散開,俯攬大靖軍政大權于一身。 所以,當張江陵登臨大靖水師‘江渝號’戰艦,杵劍而立時,南閻北上大軍的囂張氣焰霎時戛然而止。 尤其是南康軍、鎮南軍更是大靖精銳中的精銳,與云霄的‘旸陵軍’、南閻的‘鬼王軍’相提并論,被稱為‘三國王牌’。 理論上,南閻的鬼王軍可與旸陵軍僵持許久,至少十天半個月。 豈料,就在雙方相聚十里,戰機稍縱即逝,大戰一觸即發。 張江陵早在出京之前,便提前調兵遣將,暗中構筑了以金商、襄鄧、徐泗、劍南等四道防御戰線,攏共兩道防線,除了在金商、襄鄧依照慣例設了都御使、防御使外,還破格提了徐泗、淮南兩道為戰時節度使。 國戰期間,所節度區域的財稅、民政、軍隊悉數歸節度使統轄,幾乎相當于‘國中之國’。 此舉也在朝廷引起軒然大波,雖說近在戰時設置,戰后即撤,但這是中樞給地方首次賦予如此之大的權力,幾乎相當于培養出兩大異姓諸侯王。 而在戰后,即便是強悍如張江陵,也遭遇了御史臺、都察院以及六部府衙的集體彈劾,甚至還有不少‘張黨’人憤然背棄他而去,割袍斷義、跪面叩謝師恩以及斬衽以劃清界限等等,花樣千奇百怪,但目的卻出奇一致。 因為,張江陵,犯了中樞大忌! 說嚴重點,這極有可能讓張江陵生生世世都背上‘賣主求榮’、‘背君弄權’、‘禍國殃民’的稱號。 當然,張江陵賦予淮南、徐泗兩道如此之大權力,自然不是沒有鉗制,首先第一條便是戰必勝,第二條便是若敗,九族皆斬! 這條類似嚴苛的軍令,一共發了四條,卻只有徐泗與淮南應下,余者二人只愿擔著防御使。 沒辦法,動輒抄家滅族,誰敢玩啊。 除了那兩個不怕死的蠢貨。 最終,以十五萬大軍匹敵對方二十萬大軍,并戰而勝之。 這一戰,來得匆忙,也結束的迅速。 耗時大半個月。 二十天。 隨后當張江陵凱旋歸朝后,迎接他的則是一紙問罪書。 而當這封問罪書抵達張江陵時,他已在洛水河畔。 眺望了一番東都神洛后,張江陵相繼打發昭義軍、南康軍等率師回歸駐地。 申飭了一番洛邑令方儲調糧不力,并因延誤戰機而抽了東都留守孔元恢幾鞭子后,張江陵方才意興闌珊的過潼關、入關中。 三日后,廷議表彰立功戰士。 開始不痛不癢的告誡了一番徐泗、淮南兩道防御使,并撤銷其‘節度’稱號后,便開始‘清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