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宋京,昭中雍丘人,祖籍宋州,于淳熙二年登博學鴻詞科,時年其才二十五歲。 初授釜州參軍,后經(jīng)殿試、制科選拔,擢為直史館。 歷官史館修撰、知制誥等職,后入儲龍閣養(yǎng)廉蓄資,三年后出閣拜沁州長史。 迄今為止,他在這沁州地界,已待了近十載。 而他這位沁州刺史也履任近四年,即將期滿回京述職。 而夏侯淳之所以認識他,原因則是宋京于儲龍閣蓄勢時,也兼修‘南書房經(jīng)筵師’這個職位。 一般此職位非名家大儒不可任,而宋京則在不到三旬便坐鎮(zhèn)南書房,將名噪一時的‘太康八駿’光芒掩蓋。 彼時甚至有一首打油詩流傳:靖民不識八匹駿,走遍太康也枉然。便是盡知八駿杰,一山躍過又一山。 而這些山頭中,宋京便獨占一席。 其時,前工部侍郎呂祥與宋京同臺演唱,一人手持‘大禮’,一人獨述‘燕史’,都對諸位皇子公主耳提面命,恨不得將自家畢生絕學悉數(shù)傾泄而出,兩人曾有一賭約,以諸位皇子及冠‘策論’為標準,誰能寫出一篇‘史訓’或者‘禮儀論疏’,并獨占鰲頭,便算那個經(jīng)筵師勝出。 一個是禮學泰斗,一個是史學奇才,兩人在南書房爭奇斗艷,爭得不亦樂乎,只是苦了一眾皇子與公主,讓下朝后匆匆趕來旁聽的靖帝都忍俊不禁。 不知是原身附住夏侯淳,還是他被原身往昔回憶所感染,他連忙上前,將俯身拜下的宋京扶起。 只見其鬢角灰白,昔日那頭烏黑飄逸的狂勃頭發(fā)已然不再,灰中夾白,白中侵黑,這哪是一位四旬中年,分明就是六旬老者。 夏侯淳目光恍惚,帶著恭謹與敬意,慨然道:“宋師傅,您受苦了。” 宋京擺了擺手,仿若將這些年遭受的委屈與苦難悉數(shù)一掃而盡。 他看著夏侯淳近在咫尺地英俊面孔,他也不緊有些恍惚,欣慰一笑,道:“像,真像!” 他拍了拍夏侯淳的手掌,瞥了一眼身后方熙柔與慕容煙等人,促狹一笑,笑:“朝中曾流傳殿下有太宗之風,微臣初始不信,而今看來,便是太宗盛年亦不及殿下風采之百十啊。” 夏侯淳神色羞赧,“宋師傅說笑了,太宗爺爺何等偉岸,小子豈敢攀附。” 當日在張相書房,夏侯淳便一睹過其風采。 龍睛虎目都無法形容其圣容,更勿論其功績了。 百蠻奉遐贐,萬族朝未央。 垂衣天下治,提韁九州蕩。 道一聲‘耳順天地康,目慈萬國祥’都不為過。 宋京聞言尷尬一笑,他說的是風流,夏侯淳卻理解成風度與氣質(zh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