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行至樓外,江維峻與楊忠大喜,驚呼道:“殿下!” 安撫好兩人后,便隨天心行至?xí)鸵粭澢侗陲w樓之上。 但見陡崖之上,有飛樓鑲嵌,如龍飛鳳舞,高樓危懸,觀之悚然。 可謂是‘潛樓鎮(zhèn)虛空,危觀凌青天’。 夏侯淳贊嘆道:“以樓入崖,鑿壁而建,不愧是仙家手段,如此盛景,非洞天福地不可聞,凡塵俗地委實(shí)不如。” 天心氣態(tài)雍容,鵝頸曲立,負(fù)手言道:“太子坐擁太康千門萬戶,天街朱雀傲世寰宇,更有袞袞諸公俯首稱臣,敝門這山野寒舍怎能匹敵?” 夏侯淳苦笑搖頭,“且不說本宮尚是一位岌岌可危的羸弱太子,即便我真有君臨天下之日,頭頂之上尚有玄宗威服四方,哪有大太康一語之地。” 天心開始拾階而上,攀梯沿道,亦步亦趨。 抬頭一觀,高崖樓閣前牌匾上懸‘觀星閣’三個(gè)篆字,夏侯淳頷首道:“行云流水,筆若云煙,頗具飄逸之真味,想來定是貴門某位得道高人所創(chuàng)。” 身后的方熙柔簡直不忍直視,這家伙還真是將‘無恥’詮釋的淋漓盡致,若非親眼所見,誰會(huì)將先前那個(gè)動(dòng)輒喊打喊殺的太子跟眼前的‘觀光者’聯(lián)系在一起。 她冷哼一聲,毒舌之威鋒芒畢露,癟嘴道:“此畫應(yīng)該不是‘貴門’所留吧。” 貴門二字,她咬的極重,譏諷之意再明顯不過。 天心輕輕一瞥,輕哦了一聲,問道:“莫非方小圣女知其跟腳?” 靈慧狡詐如方熙柔怎能不明其暗嘲之語,她冷哼道:“此匾氣機(jī)混合,涇渭分明,儼然格格不入,明顯是代筆而作。” 夏侯淳羞赧,轉(zhuǎn)頭向慕容煙求助,“果真如此?” 慕容煙淺淺一笑,柔聲道:“慕容不曾修行,難辨氣機(jī)異同,但此匾真字卻疑似出自某位丹青之手。” 天心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似笑非笑地道:“愿聞其詳。” 慕容煙低眉順眼,輕輕一笑,言道:“那慕容便班門弄斧了,匾上三字看似字帖,實(shí)如丹青,本是鐵畫銀鉤,卻無一瀉千里之勢;兼之落筆輕重不一,舒緩有度,洞達(dá)跳宕,非一氣呵成而作,而此技法與慕容印象中一位丹青圣手作品神似。” 她看向夏侯淳,幽幽言道:“喜擅書法者,必是一筆而落,絕非捺撇分離,銜接無序,但此技法卻與丹青神似,在于無聲處驚鬼神,在偏角處發(fā)力,諸方共舉,方成大作。” 天心冷眼瞥來,“公主緣何顧左而言他?” 方熙柔卻頷首贊嘆:“慕容妹子點(diǎn)評精妙,頗得此匾精髓。” 夏侯淳忽然感覺畫風(fēng)不對,貌似又在爭風(fēng)吃醋,他輕咳一聲,追問道:“公主方才提到此字疑似出自某位丹青之手,卻是不知哪位行家圣手?” 慕容煙抬眼凝視夏侯淳,輕聲道:“這位名喚沈光胤,出道之際自稱東都洛邑人,此人性情高潔,不慕虛榮,不攀權(quán)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