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馬車在前方岔道拐了個彎兒,在一道若有若無地眺望中,消失而去。 夏侯淳忽然一拍馬臀,白馬嘩地一聲,躍出列隊,向前奔騰而去。 劉文珍健步如飛,腳不沾地,與馬并肩而行,寸步不移。 陳玄禮濃眉一蹙,隨即恢復,目光一閃后,偏頭漠聲道:“傳令下去,斥候收攏,以殿下為中心合圍,余者戒備。” 傳令卒肅然恭諾,調轉馬頭便揚聲傳令。 噠噠車車聲徐徐而行,身后傳來迅疾馬蹄聲,侍女秀眉一擰,待見白馬獨來后,癟嘴嘀咕道:“還算有點良心。” 她扶車貼壁,悄聲道:“小姐,殿下來了。” 馬車傳出驚呼聲,似乎未曾料到。 “吁~~”。 白馬行至馬車旁,夏侯淳執韁側視,目光之中似有溫柔與笑意。 洛水河畔,楊柳依依,水光瀲滟,清風徐來,粼粼的蕩漾不止。 恍惚間,似有洛神浮于碧江之上,輕吟低唱。 歌喉婉轉,如癡如醉。 岸上繡車咔咔前行,白馬齊頭并進。 行駛片刻后,夏侯淳終于憋出了一句:“那荷包,太貴重了。” 馬車忽然一滯,車內沉寂少許后,傳出一道竭力假裝平靜地語氣:“當日殿下因保護霽月而遭受重創,以至于久居宮榻,病疴難除。月兒別無所能,惟愿殿下平安無事,重歸昨昔。” 人家姑娘都這么明顯了,你居然還裝蒜? 夏侯淳暗罵自己一聲,暗自苦笑,世上唯有美人恩最難消啊。 他側目凝視馬車,透過帷幕,落在那個沉靜端莊的倩影之上,他目光柔和,輕聲道:“等我回來。” 馬車外那個侍女瞅了瞅白馬上的太子,癟嘴不已。 小姐都給你送荷包了,你居然啥都不回,真是個榆木腦袋。 車內倩影猶豫了一下,掀開帷簾一角,眸光掠來。 雙目對視,時空凝止。 兩人呼吸悄然一窒,復而移開。 車內呼吸稍稍急促,她強自平靜地回道:“你放心,我爹若欲對你不利,月兒,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夏侯淳啞然失笑,笑道:“好。” 旋即他有些留戀地瞅了眼車簾內的那道挺立身影,輕聲道:“走了。” 車內佳人宛若蚊音地輕嗯一聲。 “駕!!” 夏侯淳調轉馬頭,豪情萬丈地馳騁而去。 只留下煙塵在空中飄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