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以情說相國-《大靖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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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應了一聲,瞥了一眼夏侯淳后,便躬身退下了。
夏侯淳朝著老人躬身一拜:“小子冒昧前來,還望張爺爺恕罪。”
不以官稱,便是私事了。
老人瞥了眼夏侯淳后,隨口言道:“先進來吧。”
夏侯淳依言入內,入目所見,珍稀瓷器、貴重桌椅、奢華雕飾以及美玉什錦等一概皆無,僅只中堂白壁之上掛著一副陳年老舊的殘畫。
文房四寶亦不過價值幾十文,這已不能稱之為樸素,堪稱苛刻了。
唯一的刺眼錦緞,便是桌上百余封黃綬紫帶的御批廷奏與尚書仆射璽印。
夏侯淳稍稍打量之后,目光便落在泛黃墻畫之上。
畫質久遠,至少十載以上,兩側供有檀香縈繞,以熏蟲驅蚊,防潮禁蝕。
畫中人為一中年,腰扣紫紋繡金帶,中央吐珠龍頭玉鈕猙獰怒視;頭頂玄色朝帽,束發籠頭,目光炯炯有神。
渾身白龍魚服,手持璽印授予跪伏青年,目光溫和,殷切誠懇。
觀其璽印,赫然正是桌上那枚。
二十載風風雨雨,紫綬金帶早已褪去往日的風采,只留下歲月斑駁的痕跡,似有道道殘紋被時空繡在其上,經年不改。
青年,名喚張江陵。
老人并肩而立,目光掃過青年之后,落在那道白袍之上。
深淵幽邃的目光轉為平靜,平靜之中透漏著尊崇與禮敬,更有一種知遇之恩的感激與慨然。
他紫髯虎睛之上,圓潤腔調緩緩吐出:“貞文十五年,陛下授我尚書仆射之位,并親賜璽印,協助時任尚書令秦道夫輔政治國。”
他語氣一頓,輕聲道:“距今已有二十三年了。”
夏侯淳心中一動,當年秦道夫功高震主,獨攬大權,被太宗調離昌臺尚書省,轉任中書令,一為分權,一為培植嫡系。
而從那日起,尚書省并靖國六部便引來了‘江陵時代’。
坐鎮二十載不曾挪動。
他斟酌片刻,輕聲道:“張爺爺勞苦功高,祖父泉下有知,定然欣慰有加。”
張江陵瞅了瞅這個小屁孩,笑了笑,“說吧,找我何事?”
夏侯淳躊躇少許后,瞥了一眼畫中人,暗道老祖宗,你家孫兒快要死了,你得保佑我啊,希望你指認的這個輔政大臣靠譜。
他繞到案前,俯身一拜道:“小子想請張爺爺扶靖國大廈于將傾,救黎民于水火。”
張江陵再次端坐案椅,翻了翻奏折,狼毫一勾,批閱幾言片語后,瞥了一眼夏侯淳,淡淡地道:“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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