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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

    這兩個(gè)字，令秦北洋微微一怔，欲言又止……

    少女的目光烏幽幽地閃爍：“你就沒話對(duì)我說嗎？”

    “一路平安。”

    “珍重！我還會(huì)來找你的，哥哥。”

    阿幽頓首，走下莫高窟，回到白馬上，重新舉起毗沙門天王大旗。

    掘金人老金帶著節(jié)奏呼喊：“我武惟揚(yáng)！”

    漫長(zhǎng)的駝隊(duì)向東而去，刺客阿海與老爹在最后壓陣。遙望黃沙中的莫高窟，阿海摸著臉頰上的刀疤說：“主人真的想要嫁給那個(gè)人嗎？”

    “阿海，主人的身體歸屬于主人自己，我們做奴仆的豈可隨意揣測(cè)？”

    “那么主人的心呢？”

    阿海拔出腰間的匕首，象牙柄上鑲嵌“白虹貫日”的螺鈿紋飾。

    夕陽西下，月亮升起在鳴沙山上。兩千峰駱駝消失在敦煌大漠，它們即將穿過河西走廊，沿著絲綢之路，前往中原大地。

    這一晚，秦北洋陪伴重病的卡佳在莫高窟中度過。冬天的后半夜，她被凍醒了。但這洞窟里全是國寶，不敢生火取暖，秦北洋從背后抱著她，用體溫保護(hù)卡佳。

    她轉(zhuǎn)身按了按他的胸口：“秦，我這才知道，你肺里的疼痛有多難受！”

    然后，她親吻了他的嘴。

    他沒有拒絕，高燒讓她的雙唇滾燙，猶如烈火一團(tuán)。

    次日清早，卡佳已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秦北洋心急如焚，他囑咐九色保護(hù)卡佳，自己騎著汗血馬，飛奔到敦煌城里。

    民國初年的敦煌，不過是沙漠中的邊陲小縣城，根本沒有醫(yī)院，也沒有西醫(yī)大夫，只有一個(gè)中醫(yī)前兩天自己剛病死了。但聽人說，莫高窟的王道士，除了給人算命做法，兼營懸壺濟(jì)世。

    莫不是昨天所見的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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