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雨后的北蒼山,空氣格外清新。 時間已至午后,山腰處,一處小道觀中,清羽打開窗戶,看著窗外尚帶著雨滴的幾株松樹,深吸了口清新的口氣。 伸手接住窗外屋檐滴下的幾滴水滴,清羽喃喃道:“已經(jīng),十年啦。”話語中帶著幾縷不符合當前年齡的滄桑。 盡管已經(jīng)來到這個至今仍然十分陌生的世界十五年,清羽依然無法忘記那個水藍的星球。在那顆星球,清羽風風雨雨生活了三十多年,好不容易打拼下一份屬于自己的基業(yè),還來不及開始一直憧憬的生活,卻突遭疾病。多年艱苦生活累積下的各種暗疾突然爆發(fā),清羽在病榻上掙扎數(shù)天后便一命嗚呼。 清羽本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哪曾想到,恍如自噩夢中醒來,再睜開眼時,已是大雪天后的小鎮(zhèn)中,倒在街角的小乞丐。可憐的小乞丐苦苦熬過嚴冬,剛松一口氣,卻在雪后驟降的氣溫下倒下了。 清羽不知道自己是奪舍重生,還是那次昏倒讓輪回的記憶覺醒。那時的清羽只知道拼命地活下去,重活一次的他對生命的渴望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沿街乞討,由于沒有加入什么團體,被其他乞丐追打,與野狗搶食,清羽想盡一切辦法,只求活下去。 幸運女神終于在清羽十歲那年光顧了清羽,一位來自真武道的高人收留了清羽,將他帶到真武山上,收他做弟子,取道號為清羽。如此,清羽終于有了一個新的名字,當乞丐的時候,其他乞丐都叫他狗雜種來著,搞得清羽還以為自己穿成了石破天。 事實證明,幸運女神只光顧了清羽一分鐘。拜師后,本以為自己總算時來運轉(zhuǎn)的清羽,想著能學到絕世武功,走上人生巔峰。結(jié)果,他師父收下他就直接把他扔到一邊,跑去競爭真武道掌門。原來,收下清羽只是為了作秀,為自己競爭掌門刷刷名聲,做做勢,沒有清羽,也會有另一個小乞兒被收為自己,說不定,他也會叫清羽。 沒辦法,清羽只能安慰自己,要是師傅成功了,自己就是掌門弟子,就算失敗了,真武道也是名門正道,總不能搶掌門失敗了就得死吧。 順便一提,清羽的師傅道號玄法,是個很有想法的人,不然也不會想出收可憐的小乞丐為徒來刷聲望的法子。玄法果然很有想法,競爭掌門失敗了,就想要武力奪權(quán),糾集一幫黨羽去逼供。奈何,有想法是一回事,武力又是另一回事,師傅敗在新任掌門手下,想不開自盡了,幾個清羽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師兄師姐也死了,死得比師傅還早,不知死在那個同門手里。 玄法這一脈,結(jié)果就剩清羽這入門沒多久的獨苗了,如何處理清羽,就成了剛上任的新掌門的難題。斬草除根吧,真武道又不是魔教,干不來這種心狠手辣的事情。而且清羽師傅還留下一些手下,在玄法死后被招降。能被玄法拉攏來助他爭奪掌門的可不是什么小蝦米,那些人在真武道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的,要是玄法這一脈直接被除了根,他們肯定以為掌門要秋后算賬。可要是留著清羽,也不是回事兒呀。看著膈應就不提了,留在真武山,難保以后不會聚集玄法舊部搞事情。 如此扯皮了一年,總算想出了個不算辦法的辦法,將清羽派到門下道觀去主持香火。然后已經(jīng)被閑置了一年的清羽就被派送到這窮鄉(xiāng)僻壤小山窩里的破道觀。這破道觀破落到連門匾都破得看不出上面寫了什么字,鬼知道掌門那邊怎么知道這是屬于真武道門下,而且清羽雖然在真武門呆了一年多,可連入門功法都沒學,說自己是真武道門下道觀觀主都沒人信。 就這樣,清羽就在這無名道觀住了下來,他前世是成年人,今生也是從乞丐轉(zhuǎn)職,倒也不怕自己會餓死。估計掌門可能不放心,留人在山下監(jiān)視,清羽也不下山,自己在道觀里種了點菜,提前開始了老年生活。 這一住,就是三年,如今清羽十五歲了,離那個雪后的清晨也有十年了。最近,清羽越來越是不耐,不管心理年齡如何,他畢竟還年輕,這個隱形的牢籠牢牢把他定在這個小道觀中。山下也許存在的監(jiān)視者監(jiān)視了三年,新掌門也該放心了,如果清羽想下山,隨時可以。可是下山又如何,有著曾經(jīng)的乞丐經(jīng)歷,清羽可知道山下的世界不太平,他又手無縛雞之力,下了山難道繼續(xù)當乞丐嗎。 如此想著,清羽猛得攥緊拳頭,很是氣惱。 “叮,已適應當前天地法則。系統(tǒng)載入中,10%···30%···60%···100%,載入完成,宿主,歡迎使用大武俠傳承系統(tǒng)。”一陣聲音突然在清羽的腦海回想。 “你是誰?”清羽驚疑不定地道。 “本系統(tǒng)名為‘大武俠傳承系統(tǒng)’,為傳承武俠而存在,而你,就是現(xiàn)任宿主。”那個聲音用標準的機械音回道。 “所以說,你就是我的金手指嘍。” “可以這么說。”系統(tǒng)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