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明明應該甜滋滋的,舌頭卻好像麻木了一樣嘗不到滋味。 “雖然不知道你和你的德國骨科發(fā)生了什么,走出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立刻開啟下一段感情。” 花眠抬起頭目光放空地盯著蘇晏看了一會兒,過了片刻沮喪地垂下腦袋,甕聲甕氣道:“算了吧,我這輩子再也不想戀愛了。” “你還恨他?” “……” 恨? 那還是恨的。 只是恨的不再是他對無歸劍與劍鞘心狠手辣,而是恨他對自己心狠手辣—— 真是太可怕了,這個固執(zhí)的男人,那時他為了整座皇城百姓性命,諸夏蒼生性命,欠了無歸劍兄妹一條命,如今,沒人問他討債,他卻主動要拿自己的命來還。 花眠抱著膝蓋,忽然遍體生寒,她不得不轉身深深將小臉埋入蘇晏的咯吱窩里:“我忽然想到,也許他心中也有怨言,但是因為找不到一個舍得怪罪的人,所以,他怪自己。” 花眠的話蘇晏當然沒有聽懂—— 心中有怨言,又怎么會反過來怪自己,這也太矛盾了。 可惜當下蘇晏不好發(fā)問,只是抬起手摸摸花眠的頭發(fā)……她聽見悶在她懷里的小姑娘從悶聲抽泣到小聲嚶嚶到最后嚎啕大哭,認識這么久,她第一次見到好友哭成這個樣子—— 就好像她已經(jīng)和老天爺約好,明天的天會塌下來一樣。 第二天。 花眠跟美術工作室遞交了休假申請,理由挺簡單的,世界那么大,她想到處去看看,至少吧,離開這個到處是他的影子,叫她覺得窒息的地方。 …… 一年后。 花眠浪遍了世界的大街小巷。 看過了芬蘭的極光;摸過了南極的呆鵝;顛巴過了撒哈拉沙漠的駱駝;也見識到了拉斯維加斯的紙醉金迷……把鼓鼓囊囊的小象錢包里的每一分錢花得干干凈凈,二十五歲生日那天,將小象包收起來,她打開手機軟件。 【與花共眠:明早回國的機票。】 美術工作室微信群里眾人一片活躍歡騰,一副救世主終于從月球過來的模樣。 花眠收起手機,吹滅了面前蛋糕上的蠟燭,下定決心從這一秒開始至此余生要好好做人—— 然后,當晚她做了個夢。 夢見了好久沒有夢見的諸夏。 浮屠島依舊是離開的時候那樣鵝毛大雪,千里冰封,只是那曾經(jīng)因為戰(zhàn)爭變一片焦土的無量花海居然頑強地抽出了新芽,花還不是花海,只是帶著花骨朵的嫩枝葉在寒風中輕輕搖曳…… 枝葉相碰,輕輕觸碰花海中央那座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孤墳。 此時,兩名白衣侍衛(wèi)打扮的少年站在嫩葉之中交談—— 第(2/3)頁